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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时没说话,仔细比对着每一户的味道。
姜晚看着他费力的样子,轻哼一声,拍了拍他的狐狸脑袋,径直走向楼道的尽头。
浓郁的浊气从门缝里外溢出来,呛得池子时嫌弃地别过脸。
“就是这了。”
姜晚对上占据了猫眼的鬼眼。
门上的鬼眼眨了眨,冒着诡异的红光。
姜晚手腕翻转,扇骨毫不留情地怼上去,戳瞎了它的眼。
“看来是住了一家子鬼啊。”
抓鬼加分(下)
姜晚抬起左手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微驼的背,下塌的肩,眼窝深陷,满脸疲态。
额间的青焰被黑气缠绕着,时而缩紧时而松弛。
老妇人掩嘴咳嗽起来,眼睛眯成条缝,身子前倾些,努力分辨出来人。
“你找谁?”
姜晚张开扇面将空气里的浊气疏散开些。
“刚才那个小道士的朋友,他有些不放心托我再来看看。”
老妇人眼睛里闪过丝亮光,又很快暗淡下来,只是侧身让他们进门。
“他是个心善的孩子,看我一个人住还给我送东西。”
屋子里很暗,虽是朝南的房子却一点光也没照进来。
屋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节能灯,勉强能看清屋内的陈设。
门口一个大水箱里养着几尾鱼,电视旁摆着招财进宝的金摆件,阳台种着几盆好养活的花草,整个风水都像被重新规划过,过于刻意,显得整个房间有些割裂。
两只鬼翘着腿盘踞在沙发中间,眼睛黏在电视机上,电视正在播放狗血剧。
还有一只占着供桌啃着贡品,大吃大喝。
老妇人路过声音外放的电视机停住脚,眼睛看向遥控器,手刚要碰上又立刻收了回来。
扭捏着抓着衣摆,钻进厨房里,声音微颤着道:“你们随意坐,家里没什么东西,招待不周别介意。”
沙发上死死摁住遥控器的鬼满意地坐回原位。
姜晚不动声色,尽收眼底。
老妇人端着茶水出来,见两人还站在,又看了看被鬼占了一半的沙发,有些无措。
池子时伸手去接,将玻璃杯放在木质茶几上。
“这个是?”
姜晚盯着供桌上的黑白人像。
老妇人折了支香,供上:“我老伴,前些年走了。”
姜晚视线挪向一边又吃又喝的鬼。
七八分像,血缘至亲?
“老伴他哥哥一家去年车祸也走了,女儿上班也忙,现在家里只剩我这个老人了。”
“还好有小道长偶尔过来陪我讲话。”
姜晚可没有小道士的耐心,也不委婉,直言道:“你知道的吧,那些鬼。”
老妇人手里捻着佛珠,没再接话,眼睛却骗不了人,余光闪躲着往沙发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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