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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对吧,”
边随安转向景虹英,淡淡道,“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景虹英哭的更狠了,她死死捂着脑袋,不肯面对一切。
边随安扑上前来,抓住景虹英肩膀:“胡说什么,什么叫景洪不在人世了,他还好好的坐在这呢,你没看见吗?!
他是你弟弟,他为了找你、为了找你他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他有多想你、多想见你,你知道吗?他说你喜欢留长头发,说你喜欢阳光,说你喜欢画画,他记得你所有的喜好,他说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他终于找到你了,你别哭啊,哭什么!
你和谭老师解释,和他解释啊!
景洪好端端坐在这呢,会呼气、会喘气......”
“大哥。”
这短短的两个字,打算了边随安的疯狂。
聚到极致的气球被这两根细针扎破,精气都漏空了。
“你......”
边随安缓缓扭头,视线凝固下来,定在景洪脸上。
景洪的身体变得更透明了。
脸上、身上,都慢慢失去血色,薄薄的短袖外裤像是两只空荡荡的面袋子,虚虚挂在身上。
“冷静点,大哥,我都想起来了。
所有的,全部的,”
景洪道,“还有为什么我会时不时头疼,现在都明白了。”
“你、你......”
“大哥,冷静点。”
景洪道,“唯一想不起来的,只有我死去时候的年龄了。
那个老院长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要对姐姐下手,我冲上去拼死和他搏斗,被他除掉了。
骨头在老东西现在住的院子的花圃下,大哥,我不想让姐姐面对这些,如果可以的话,请你找人把我收敛了吧。”
边随安迷茫的说不出话,明明是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这里的其余三个人仿佛都淡然的接受了,只有他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患者,陷入无法摆脱的躁狂。
“先出来吧,”
谭清明上前几步,将边随安扶了起来,硬是挪出了暗室,“他的时间不多了,肯定有些话要和姐姐说,你先酝酿酝酿情绪,如果他有话要和你说,你也要做好准备。”
这些话每个字边随安都能明白,可组合成语句,就什么都垒不全了。
他被谭清明撑着,整个人软绵绵的,站都站不住了。
谭清明揽着他的腰,低声道:“在这个时空里,魂灵如果想获得身体,只有投胎这一条路可行。
他走的委屈,可能一直没有入胎,机缘巧合之下有了身体,还能再见姐姐一面,已经是常人难得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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