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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女细如蚊蝇的低喃被他冷不防听了去:
“你还亲我,你别再亲我了……傅小白。”
一句话宛若在他寸草不生的心底信手洒下一颗种子。
那点疑惑疯长,傅沉砚不知温泠月何时与他变得这样亲昵。
他细细瞧着双颊绯红,溶在日光温和地不像话的姑娘。
试图用看刺客的方式,落败。
试图以看素来投帖之人的方式,落败。
当朝皇太子,第一次不明白该如何看待一个女子。
兴许不该怪他,因自母妃离世后,傅沉砚再无特意留意某个女子。
为平复心里疑惑,同时为了压住那丝诡异的情绪,他下了一个极大胆的决定。
傅沉砚选择离她远一点。
*
她照旧是个醒来不认账的性子。
现下温泠月将昨日之事全然忘记,直到天光大亮,细碎日光洒在她卷翘的鸦睫之上才醒来。
对自己滴酒不能沾的不解,一如她不明白为何每次偷溜出来总会被傅沉砚抓包。
甚至还是当场抓获。
“娘娘,您有无不适?”
南玉早已侍奉在旁,料定她该哪个时辰醒来般,候在一侧。
“阿颂昨日怎样了?”
记得昨日阿颂上了一辆很熟悉的马车。
“元姑娘同您喝得醉醺醺的,殿下昨日赶到,您死活不肯上车,愣是看殿下将元姑娘以娘娘的马车送回元府去才罢休。”
温泠月闻声,清水从蓦地怔住的手上落下,眸子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
傅沉砚,将阿颂送回去了?
不,是傅沉砚还是……小白呢。
一个答案猝然跃上心头,其实她并非全然不记得。
那些零碎的片段一顿一顿地浮现,言语能骗人,可眼睛骗不了人。
何况她昨日盯了他那样久。
不是他。
觉出温泠月的迟缓,南玉自顾自道:“待会娘娘莫要乱跑,南边来的几位刚调任玉京的大人今日来东宫拜访殿下呢,定有要事,咱们还是不便打搅的好。”
这句话彻底唤醒了她羞耻的记忆。
昨日在花楼,她好像遇见了个人。
那人颇是眼熟的。
彼时温泠月乖巧地靠在凉亭上,照旧抱着那本曾惹得傅沉砚勃然大怒的画册,手中捏着毛笔,提笔却画不下任何。
紫宸殿处一片寂静,仿若南玉猜错了般,但傅沉砚也不是会同他觉得无关紧要之人开怀畅谈的性子。
记得她昨日在醉中依稀听见个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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