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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王子,金银不成,言语请求不成,如今竟是连美人计都早早地备好了。
傅瑜头一扭,目不斜视的看身侧站着的赵斌,见他对自己笑得一脸暧|昧,心下更是恼怒,就听得一旁那大王子继续叨叨:“世子若是不嫌弃,就让这美姬服侍一晚吧。”
傅瑜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不用了,本世子已经成亲了。”
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傅瑜又道:“大王子既然是财与色都备好了,想来是做了万全之策,但这等要事,本世子是万万不能做的。
况且本世子如今有皇命在身,明日还要早起出城赶往临州,今天夜色已深,怕是不能和大王子多说了。”
傅瑜说罢,竟是头看也不看那面色难看的大王子一眼,当即转身就走。
大王子终于又高声叫道:“且慢!
世子!
小王手中还有一个世子感兴趣的人!”
傅瑜这次确实没理他,直直地和赵斌往里头走,只留金圆和元志在外面拦着那大王子,傅瑜转身拐进拐角时,隐隐听到大王子高声喊:“世子,文家人在我手上做事!”
走过长廊,没听见身后那大王子鬼哭狼嚎的声音,傅瑜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赵斌道:“这个曹国王子还真是有意思,财色都送过来了,居然是上门求我为他保住王储之位。”
其实这类小藩国王储的位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依着傅瑜如今的地位,倒还真能帮上他,但大王子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心里窝了一团火,发作不是,不发作又难受,只能遁了为妙。
傅瑜无意道:“赵叔,你有没有听见他方才喊的那声?什么文家人?真是搞笑,我身边在乎的人,有谁姓文吗?便是阿凝的外祖家,那也不姓文啊。”
傅瑜边说还啧啧嘴,扭头却见赵斌神色无奈,心下一惊,忙问他,赵斌才慢慢道:“郎君年岁小,不曾经历过这些事怕是忘了。
昔年大娘子所嫁之人,便是文家郎君,后来国公爷怒极,也是把文家父子兄弟三人贬斥到了曹国为官,前两年来信,说是文家人受不得磋磨,如今就剩文家二郎君还活着了。”
傅瑜一愣,却是半晌没说话,随后道:“既是当年阿爷早做了打算,阿姊也是回傅家安葬的,那么这所谓的什么文家人,便是与咱们没什么关联了。
既是毫无干系之人,又为何要管他们的死活?”
傅瑜心情沉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跨过小屏风,就见的斐凝正坐在桌边任由杏娘擦拭着湿发,见他来了,嘴中只淡淡道:“这些日子也累了,我让空青吩咐人给你备了热水。
你先洗个热水澡,早些睡吧。”
傅瑜回了一声,挥手让杏娘下去,自己上前来拿了帕子给她擦拭头发。
湿滑靓丽的头发在指尖穿梭,像羽毛拂过心尖,让傅瑜觉得心下痒痒的,他抬眸看面前打磨的光滑的铜镜,黄色的铜镜中显出身前人的几许色彩。
斐凝突然道:“是谁又惹了我们小公爷,怎么突然的心情就不好了?你方才不还说这驿馆住的舒服吗?”
傅瑜就笑,伸手擦拭头发:“阿凝何时也学了南阳长公主的作风,怎么说话也这般带刺的刺我了?”
笑着,却是把方才大王子来的事情说了一遭。
斐凝听他绘声绘色的讲大王子的所作所为,听他学着大王子的腔调模样说话,不由得也轻笑出声,道:“好端端的一藩国王子,怎的在你这边讲来,就是一个送礼受贿的小人了?”
傅瑜道:“他这所作所为,不是小人还是什么?不过他也算说的清楚明白,若当真由幼弟继位,他这嫡长兄的地位确实尴尬。
这大王子也当真是个妙人,我们不过刚刚进城两个时辰,他竟然就得知了消息,还特意备了金银财宝和绝色美人来求见,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从永安来的勋贵和朝中大员,他是不是都这般款待了。”
斐凝听他这般描述,对大王子倒霉生出什么兴趣,反倒饶有兴趣,学着傅瑜方才的腔调,说了一句:“绝色美人?”
傅瑜一惊,却是赔笑道:“不过穷乡僻壤之地的一个美姬,生得好看了些。”
这话一说出口,傅瑜就觉失言,忙补充道:“纵然我以前过惯了歌舞升平的日子,如今有了阿凝,却是瞧也不瞧那些庸脂俗粉了。”
斐凝似笑非笑的看他。
傅瑜忙转移了话题:“文家郎君不识好歹,但总归已然受了阿爷阿兄的惩罚,我虽心下厌恶,也不必再多加折磨他们了。
只除此之外,倒是曹国这王储之争却让我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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