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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百川到了床前,先是瞅见萧景飏赤着上身,又望见额头上的伤,一惊一乍喊道:“陛下,您额头怎地受伤了?这都破皮了。”
萧景飏蓦地想起,江婉莹似乎来过。
无意撇头,目光定在静静躺在枕边的首饰盒。
如此,他确定那些不是梦。
俞百川放下解酒汤,忙着去取金创药。
萧景飏阻拦道:“不急,你派了几人与汪宁一路同行。”
俞百川拾起散落在一旁上衣,伺候萧景飏更上寝衣。
而后端起解酒汤,奉与萧景飏。
待萧景飏喝了两口,方抱怨道:“陛下,又不是不了解汪宁的性子,臣派的人,都被他打发了,说是他一个足以。”
萧景飏皱着眉头,将解酒汤饮完,略有烦躁道:“胡闹,他那个性子,哪里会照顾人。
你,速速派人去追上汪宁。”
俞百川偷偷嘀咕:“我看陛下是担心汪宁,近水楼台先得月。”
萧景飏听得清楚,只是无心与其计较,喝道:“说什么呢,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派人去。”
俞百川端上空碗,下去挑选人手。
萧景飏低眸微微叹息,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送这些金银首饰,江婉莹一次都未戴过。
这宫里的几个嫔妃,每次赏赐这些都欣喜若狂。
偏偏他送什么,都不能投其所好。
荒郊野外,圆月当空。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汪宁并不打算露营。
想着辛苦一些,往前十里便会有镇子。
届时,到客栈好好歇歇脚。
坐了一日的马车,江婉莹被摇散了骨头。
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何婆婆年纪大了,更是吃不消,背都挺不直了。
江婉莹撩开幔帘,劝道:“汪公子,一路颠簸,我与何婆婆都有些受不住了。”
汪宁吊儿郎当,笑道:“瞧我这急性子,都未考虑这些。”
言毕,勒停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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