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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栖脖颈上的伤口还没处理,他捂着脖子,白色的床单上流了好多血迹,衣服被刚刚挣扎的动作扯开大半,艳红的血衬得皮肤更白,血液流失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没有及时愈合的伤口在泛着疼痛,池栖皱着眉,盯着翟琰。
“翟琰……”
翟琰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震怒和凌冽,池栖心颤得厉害,两个人无声对峙着,最后还是池栖先软下来:“你先帮我舔舔这里好吗?很疼。”
池栖仰头问道。
翟琰艰难滚了一下喉咙,说:“我可能会伤害你。”
“你不会的。”
池栖跟他对视着,说。
翟琰也告诉自己说我不会的,但当牙齿无比契合地再次陷进池栖的脖颈处的时候,身上滚烫的温度告诉他,已经没法告诉自己不会了。
翟琰身上从没有如此滚烫过,高挺的鼻子轻轻刮蹭着池栖敏感的脖颈,源源不断的温度被肌肤接触和呼吸传输了过来,池栖双目失神,恍惚间,他闻到铁锈般的血腥味混杂在空气里,翟琰伏在自己身上,温热的触感在脖颈处反复摩擦。
人类舒缓欲望的时候,是很喜欢磨蹭这个动作的,亲密的、隐晦的、色情的。
思绪飞快沉沦,池栖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翟琰,他怕看到偷尝禁果的神坠入欲望的样子。
越是高洁,越是糜烂。
在此之前,他的生活里已经满是翟琰的痕迹了,在此之后,他的身体里也全是翟琰的痕迹。
床上已经待不得了,池栖洗了个澡出来,镜子里的人一身暧昧的红痕,他重重抓了一把头发,懊恼的紧了紧后槽牙。
池栖开始感到庆幸,自己好歹在开始之前也进行了小小的、违心的挣扎,否则这事怎么看都没有周旋的余地了,翟琰往长腿上套了条裤子,见池栖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忙低下头,站在床边一言不发。
莫名的,池栖觉得这幅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池栖,你骂我吧。”
翟琰闷闷道。
同样的嗓音不久前还在自己耳边低喘,池栖耳根子一麻,不说话。
见他沉默,翟琰更是愧疚了:“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我以为危险期不会来得这么快……”
翟琰紧着后槽牙,明明前阵子管家还在提醒他,被推迟的危险期,在卷土重来的时候,可能不会像往常那样能熬过去。
他确实没熬过去。
池栖艰难滚了一下喉咙,问:“你们的危险期……”
声音嘶哑到他都惊了一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又拼命往他脑海里钻,池栖有些烦躁地一屁股坐到床上,某处传来的撕裂感又反复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妈的……”
池栖小声骂了句脏话。
翟琰听他气恼,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骂。
是他没了理智,欺负了池栖,得骂。
总拖延沟通也不是办法,池栖舔了舔下唇唇角,这里有一个被他自己咬破的伤口,翟琰刚刚想凑过来帮他愈合,被池栖红着脸,别扭地躲开了。
他问:“你以前危险期,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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