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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同的确对待桑田不差,三进院子里西边的厢房整个都划给了她。
不过说得不好听一点,软禁罢了。
纪琅对门口的守卫点点头示意,随即轻轻地推开门。
桑田正一个人在屋里,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玩一个小猫形状的木雕,看到纪琅进来,急忙放下东西坐正了。
“你还好吗?”
纪琅不自觉笑了笑,“这么多年不见,白天你被公子同过去,也没来得及和你好好说说话。”
桑田看他的眼神里依旧有不少戒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你来做什么?”
“我……”
纪琅卡了一下,半是调笑半是无奈道,“听说你被公子同下了禁足令,还不准我来看看你吗?”
桑田撇了撇嘴,闷闷地没有回答。
纪琅叹了口气:“桑田……”
“公子同让你来劝我的吗?”
桑田看着桌面问。
纪琅突然觉出些来之前从未想过的有心无力来。
“也有这个原因,”
他承认道,“不过不是公子同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来。”
“公子同……他没有说什么,只让把你关在这儿。”
纪琅停了停,“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楚都?”
桑田猛地睁大眼睛,看了纪琅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你不知道?”
“这我哪里知道?”
纪琅哭笑不得,“我都当了快十年行巫了,就回去过几次——还都没见过你。”
他说:“巫官署的人也在猜是怎么回事,就算大司巫死了,你自小跟着她长大,也不至于此……”
说到一半他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故作严肃地绷起脸想逗桑田开心:“我听说你们这种年纪的女孩心思都难猜得很,万一是有了情郎——那也不能往外跑啊!”
“什么和什么啊?”
桑田根本不想回答,焦躁地抿唇,“大司巫……”
说到一半她却停了下来,重新与纪琅对视:“你和公子同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纪琅突然糊涂了,“我刚从沽郡回到楚都便听到大司巫自戕的消息,你又突然出走。
公子同的病耽搁不得,同时正好缺个善于寻人的巫官,我便和他一起来了。”
“你和他一起来……”
桑田简直不知道如何说,摇着头反问,“——你知道大司巫是因为公子同所以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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