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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濯打开两扇黄木院门,站在一侧等薛岑出去,后背无意抵了一下门板,岂料门板直接朝着她压了下来。
琴濯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整个人往前趴去,连忙用劲儿顶着。
院子的木门有些陈旧,一侧的榫眼早已腐烂,前几日孟之微出门的时候就险些被门板压了,琴濯原本打算回来的时候自己用木板重新钉一钉,未想半路遇到薛岑,回来的时候便忘了。
头先琴濯还笑话孟之微弱不禁风,如今自己被压了个猝不及防,若不是面前有薛岑挡着,当即便要摔个狗啃泥。
薛岑看到的时候也来不及多思考,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倒下来的门框,怀里则是一头撞过来的琴濯。
那一刻,薛岑深刻理解了什么叫软玉满怀。
这一撞也令薛岑止不住心湖波动,怕再沉溺一刻就要心猿意马,连忙用了下劲儿把门框推了回去,旋即侧身扶住。
琴濯皱着脸捂着鼻子,不知道自己撞在了哪儿,还没缓过劲儿来。
若不是薛岑招呼,黄鹤风可能就原地拍手叫好了,他帮着薛岑把门框扶回去靠好墙,薛岑看了下腐坏的榫眼,道:“这榫眼不行了,拿个木片先钉一钉。”
琴濯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听后连连点头,却见薛岑扶着门框没走,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忙道:“这些小事等之微回来就处理了,岂敢劳烦。”
“这门厚重,稍不留心就会砸到人。
家里可有工具?让大风帮你装上也是顺手的事儿。”
薛岑倒是想自己上手,但一想这样或许叫人多想,便直接指向了黄鹤风。
黄鹤风被点名,连忙挺胸抬头,毛遂自荐:“夫人不必客气,这点小事对老奴来说小菜一碟!”
且不说他们乐于助人的劲儿挺足,琴濯也想早点把人送走,不然屋里的人怕是都要急疯了,于是转身去厨房找了工具。
钉个木头的事儿也不费劲,就是琴濯见薛岑扶着门框的样子,半点不像个天之骄子,内心不禁有些微妙。
平心而论,因为孟家的事情她是挺不待见皇室宗亲的,可单论薛岑这个人她也确实找不出来错。
身为皇帝他亲近臣子,体恤黎民,夺回十四州的功绩也证明他不俗的谋略跟战力,说是天选之人也不为过。
“怎么就偏偏有个糊涂蛋兄长呢……”
琴濯暗自纳闷,这会儿倒是把薛岑跟奕宗皇帝分得够清楚,对薛岑的感官也不是那么差了。
等黄鹤风钉好钉子,薛岑活动一下门扉,确认不会再倒,“暂时稳妥了,不过平常出入还是小心一些,这木门到底年久失修,不经摔打。”
琴濯愣愣地点头,看着修好的大门,还有些不可置信。
送走两人以后,琴濯才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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