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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药冷道:“我不知道这是个局。”
他说完看向毛蘅,又补了一句:“我找杜灵若,是为了买她的春。”
王少廉忙道:“那他杜灵若刚才说,你的嫖资是他……”
张药打断王少廉:“我张药买(和谐)春,需要自己付钱吗?”
“你……你……”
王少廉到此时才隐约发现,这个北镇抚司指挥使,今日在堂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弄死他。
毛蘅忍不住向张药问道:“张指挥使,我能问一句,你何以至此。”
这句话,显然是一语双关,但张药却只回答了他字面上的那一层意思。
“何以至此?看不惯女人做官,想羞辱做官的女人。
梁京城里,像我这样无耻的人多了去了。”
他说他自己“无耻”
,玉霖又有些忍不住想笑。
张药看向她,“你也觉得这话挺可笑的?”
玉霖道:“原来,北镇抚司的指挥使,对我存了这样的心。
这么一想,我也挺惨的。”
“你不惨,少司寇。”
他当着众人的面,叫了她的官位,“你还有司礼监的人助你。
你很厉害,我张药,已经折在你的手上了。”
王少廉听完这番话,彻底失控,一张脸涨得通红,言辞也失了限,胡言乱语起来:“你堂堂镇抚司指挥使,什么样的女人的你睡不到?这个贱人她就是想弄死我们!
明明只要你不认罪,我和你都能脱罪,偏偏你要在这公堂上为了这个贱人犯贱!
她怎么你了?啊?是救过你张指挥使的命,还是能要你张指挥使的命啊!”
张药哼笑,笑得王少廉几乎发疯,随即转向杜灵若:“还有你们司礼监,我王少廉这半辈子孝敬了你们这些假祖宗多少银子,十年前,那买(和谐)春银子,哗啦啦地往你那死鬼干爹口袋里流,那会儿,你们叫它‘孝敬钱’,现在叫它‘污银’了?想要撇干净了?你们做梦!”
他说着,朝向堂上声泪俱下:“毛大人,吴总宪,这刑部狱的淫所,就是王少廉,替他们司礼监开的!
我王少廉……冤枉啊!
冤枉啊!”
王少廉喊冤之际,杨照月也到了大理寺。
前头差役递进一道御批,毛蘅接下看了,看向吴陇仪:“司礼监的杨照月来了。”
吴陇仪道:“奉旨听记吗?”
“是。
这是御批。
总宪您看看。”
吴陇仪接过道:“那就只能请进来了。”
说完又笑了一声,“这个案子倒是热闹。
等明日邸报出来,科道官员,有的写啊。”
正说着,门子后面传来一声咳嗽,毛蘅回头朝门子看去,见赵河明站门子后面,给毛蘅打了一个暂住的手势。
毛蘅会意,随即道:“请杨秉笔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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