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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棒枣手法用得熟练,只可惜遇上了完全不吃这套的人。
正当皇后准备再与林元瑾推心置腹一番,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宫女,从袖中掏出了一张黄纸递给皇后,上面潦草写了一行字。
皇后狐疑地接过来,刚打开纸张,脸色陡变,扶着桌案的手都一晃,桌边的茶壶险些坠落。
该死!
“你身边那嬷嬷在哪?”
皇后突然转头,质问起林元瑾,竟不管束好身边人。
“儿臣方才孤身进殿,便让张嬷嬷去歇息了。”
林元瑾疑惑地看着皇后,“怎么了?”
怎么了?那嬷嬷转头就去了皇帝书房!
皇后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也没细想林元瑾哪里能管嬷嬷去不去寻皇帝,只盯著书房眼线传来的黄纸,目光沁血,头疼欲裂。
一旁的太子适时地睁开眼,从皇后手中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写着方才为他诊治的院正转头便去书房寻了皇帝,将他阳血有亏的事相对隐晦地禀告给了圣上。
院正原是崔家扶持之人。
“母后莫慌。”
太子扶着桌案坐直身子,先是挥手将宫女遣下去,将那纸张放到一侧的烛台上。
暖金的火光明灭,黄纸在摇曳火光中变得漆黑,最终化为灰烬。
张嬷嬷是皇帝眼线,知道不过是早晚之事。
皇帝本就多疑,经过昨日宴席一闹,也不知有没有完全放下疑心,但今日一来,哪怕生事端,也不会像昨日轰轰烈烈。
纸上写得一清二白,皇帝要张嬷嬷监视太子夫妇的房事,以此判断太子到底是否能人事。
就是不清楚张嬷嬷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了。
“太子妃。”
太子柔声开口,似按捺不住体虚,咳嗽了两声,眼眸温润地望向林元瑾,朝她招手,“孤有一事想求你相助。”
林元瑾走过去,下一瞬手指就被太子牵起,捧在手心拢着,激得她浑身鸡皮疙瘩暴起,用尽全力才遏制住抗拒感,好奇地问:“是何事?”
“孤昨夜与你长姊共度一夜,并非全因熏香之祸,但也并非是爱惜于她。”
太子轻声与林元瑾说,搭着她的手背,“她言你大病初愈体虚,孤不愿搅扰了你,看她依稀有几分似你,月色甚美,才失了神。”
林元瑾沉默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要配合太子的表演,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因为学习从未谈过恋爱,但她也不至于会被这种话哄。
好在太子不需要林元瑾来接他的戏。
“如今孤确实体虚,需要静养,大夫也说近日不可再近女色,以致气血浮动。”
太子面上颇为可惜,好似因不能与心爱之人共度良宵而遗憾,“可经过昨日一事,父皇仍未消除对孤的怀疑之心,只怕因此要监视你我。”
林元瑾脑中串联起方才他们的言行举止,心领神会。
“太子妃可愿在府中与孤演一出戏?”
太子深深地看着林元瑾,语气稍有低落“孤若非被歹人所害,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他掀起眸,笑容温情,意有所指:“等来日孤康复,定与太子妃琴瑟和鸣。”
“演戏?”
林元瑾目露迷茫,“臣妾……”
“太子妃不必紧张。”
太子怜爱地看着她,“出嫁之前,教养嬷嬷教过你的。”
“不过是落下帷帘的床笫之事,要不了什么功夫。”
“大婚之日碍于身体未能与太子妃圆房,实在是憾事。”
太子端凝着林元瑾,语气郑重而认真,“二皇弟心思重,裴党狼子野心,孤不得不多加防范,不敢有丝毫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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