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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一秒,腰和双腿被人抄起来的瞬间,我就后悔了,只想破口大骂,脸上脖颈上的余温还未散去,这个尴尬的动作,把我逼得一张脸在瞬间烧起来,红了个通透,我活了十六年,还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这种被当做柔弱的女人对待的方法,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这种做法,真是逼近我的底线了。
我老爹下山带我去青楼玩时,一张嘴男女通吃,捞捞这个抱抱那个,无论是多么轻薄浪荡的举止他都做得来,可是他笑得时候,眼时戏谑冷淡的,他已经阅遍红尘,什么色对他而言,都起不了多大作用。
可我啊,我连老爹主动塞给我的阿碧都给拒绝了,□□之类,我根本不碰,哪怕是老爹塞给我几个清倌人,也被我被子一卷拿腰带给绑了,自己在被子卷儿旁边喝酒睡觉跟人家聊诗聊琴聊书画。
想到这时我抬了抬眼,他挠猫一样挠我下巴戏谑道:“呦——脸红了啊。”
我看着那双眼,茫茫腥红一片,像是传闻中的鬼魅妖魔该有的模样,笑的时候一身妖艳鬼魅气横生,可我猜啊,那眼底和我老爹一样,该是冷淡薄□□。
“被你气的了。”
我笑,心底空落落的,有些难受,挠心抓肝地想把那空白给填补了,我早就该意识到一件事情的,我对女人,是有兴趣的,喜欢调戏,喜欢逗弄,也会心生怜惜,可是床上的事情,是没半点兴趣的。
我想这有点危险,面前的男人,对我而言,真的很危险。
那只是朦朦胧胧不讲道理的直觉,我从未想过,竟能成真。
“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的,我不知道你的,这可不大公平诶。”
我嬉笑着问,除了嬉笑,脸上挂不住其他什么表情。
他的回答散在风里,只有两个字,花繁。
我想这有点女气,可是这很衬他,是再好不过的,一提起来,就能想到繁花,那么美艳,华光灼灼的,多像他啊。
该死的是,他就不能做一个安安静静供人看着的美人么?偏偏喜欢恃美行凶,把别人当做美人,暂且不提武功,光是强硬和霸道这一点,就够折磨人的了。
世间讲究缘分二字,有善缘,良缘,自然也是有孽缘的,我遇见花繁,是遂了天意,有些人早晚都会遇上的,况且他没要我性命,已经是极好的了,毕竟从我老爹的性子来看,他以前是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的,这么想来,我运气不错,没遇见一个直接打算要我性命的。
想我一个十六岁少年,能生出此等觉悟,都是被这混乱不堪的江湖给逼的。
我困得不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然后我活生生地被饿醒,撑着身体起身时已经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我本以为自己是在辰府,意识模糊地去摸自己袖子,雪漫还在,然后去摸枕边,没摸到浮生,只摸到一个人微冷的手,急忙缩了回去,一下子惊醒。
我看看面前艳丽过分的那张脸,没什么兴趣,烦躁地柔眉心,或许是这些天来,一直都睡过什么好觉,事情一了结,再加上打从心底里觉得花繁不会要我性命,整个人猛地一放松下来,睡得过了,反而睡得头疼。
“别说话,我头疼,真的。”
我揉着眉心,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躲那只手,原因无非其他,我只是觉得,我打不过花繁,他想对我做什么我都没办法,只能静候时机,不说一击致命,只要能逃掉就算不错的。
万一我不小心把人给招惹到,倒霉的还是我。
他按着我下巴,抄起一个杯子递到我唇边,语气柔软得像哄孩子一样给了我一个字:“喝。”
我乖乖把水给咽了,喝完以后干涩得吞了一把沙子一样的咽喉好了很多,花繁又递给我第二杯,等我咽了以后放下按在我下巴上的手,没等我松口气,他便按着我太阳穴,揉了起来,手指略冷,无法逃脱,强硬霸道,又浸透了温柔缱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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