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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衿沅:“问候上一个舍身下酒的义士。”
“……”
秦在于不忍直视,偏过头去看另外两位来客。
说是私奔,安纾宥神情却始终淡然无比,比黎衿沅这个陪同前来的还要坦荡荡。
倒是孟子笙面色紧绷活像是水土不服,一路上连话都少说,只跟安纾宥低语几句,帮她夹菜斟酒。
虽然这个比喻可能不太确切,但他真的像极了一个惨遭逼迫被强人所难的受气媳妇。
秦在于看了一会,向安纾宥眼神示意孟子笙,问:“需要帮你把他捆好了拜堂吗?”
孟子笙闻言险些跳起来,脸色铁青,“什么?!”
“不必。”
安纾宥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安家急上两天,还是会帮我们操办的。”
秦在于这下倒是有些好奇了,“哦?你逃的谁的婚?”
安纾宥扶额思索一番,偏头问孟子笙:“我逃的谁的婚?”
秦在于:“……”
她举杯祝酒,带过了这个话题。
待几人饮过一杯,才又问:“那你们怎么想到要上我这里来?”
孟子笙炸了,“难道你以为来你们这里是方便你们对我用强?!”
安纾宥握着酒杯,微笑看他一眼。
孟子笙立马低头给她把酒倒满。
“叮——”
安纾宥举杯轻碰秦在于面前的白玉小杯,“这杯是为赔罪,你不用喝。”
她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回桌上,“借你的势,躲东淼的人。
如今他们势力遍及南海和北川东部,也就只有这里,是他们伸不进来手的。”
秦在于摇头,也端起酒杯饮尽。
“什么赔罪不赔罪,你这应该叫感谢老同学。”
不过安纾宥这话也没有说错。
东淼各大高门的爪牙横行四海,唯有西海域难以染指。
一年前,东淼的人前脚撤出刚西海域,秦在于后脚就在故洲群岛上集结了一批人直奔东部,打进璐瑚集团。
这时候的南渊自己乱成一锅粥,早就顾不上派驻在西海的灵骨工厂了。
饶是如此,秦在于等人也花了不少功夫,还运用鲛人纵兽之术借海兽之力,鏖战半月之久才将其彻底拿下,将昔日追得秦在于和伊泽尔夺路奔逃的舰队和飞艇全归为他们所有。
后续的事情就容易许多。
趁着东淼和南渊来回拉锯无暇他顾,他们自璐瑚岛开始一路南下,拉拢流亡海盗,挑拨大小集团,坐收渔翁之利。
到如今,西海域的绝大部分已经顺利归拢,剩下的也都难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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