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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顿时忘了刚才的羞涩,秒切回平时的状态:“哈?!
他哪里像儿童了?”
说老实话,她反驳起来也有些心虚,二十不到的达达利亚对于他们这些命长的老家伙来说,确实和初生婴儿也没什么区别了。
看出她明显底气不足,散兵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补刀:“只要外表和心智任何一点像儿童,那就都是儿童吧?”
“他其实很聪明的,只是大多数时候不喜欢想太多……”
“这话你跟多少个人解释过了?”
散兵翻了翻白眼,“自取灭亡,哪天发现自己被卖了可别哭。”
哪个执行官切开来里面不是黑的?末席可不是什么在保育园里给小孩子喂奶换尿布的阳光开朗大哥哥。
“我跟谁哭?跟你哭么?”
她立马回敬道,“没想到你还对恋爱话题感兴趣,不如由我牵桥搭线,在《闲事月刊》上也帮你开个知心姐姐专栏?”
散兵轻蔑地略仰起下巴:“我看起来很闲?开解安慰人的话我说不来。
但你要是想挨骂,我随时奉陪。”
荧知道他现在也就嘴巴毒,刚才说的那番话只是在提醒自己,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刀子嘴豆腐心。”
“…我是不是很久没劈人了,竟然让你有了这样的误解。”
散兵嘴上说着要劈她,抱着胳膊的动作却一直没变过。
她抢先走到他前头,转身冲他做了个鬼脸:“劈人要是被投诉到学院去,会扣操行分哦。”
“…啧,”
散兵脸色忽然一变,“等等,先别过去!”
荧也察觉到了前方的异动,她停下脚步,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了几步,将身子隐匿在分叉路的拐角处。
只见前方的岔路口突然涌出一堆人,好几个愚人众的兵士正在围攻一个红色的家伙,荧定睛一看,是个深渊咏者。
她打算先暗中观察,等这两边打得差不多了再上去捡漏。
没想到,方才探脑袋出去观察的那一瞬间竟被某人精准地捕捉到了。
“旅行者——!
救我!”
那个红色的深渊咏者大声喊道。
散兵又啧了一声:“他谁啊?怎么还认得你。”
荧摇摇头:“不认识。”
这些深渊咏者长得都一个样,她怎么可能分得清他们谁打谁?
那深渊咏者血条眼看快要见底,叫得愈发撕心裂肺:“我是你——最亲爱的——渊上啊——!”
哦,原来是渊上啊。
荧漠然地转过头:“趁他们还在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渊上急了:“旅行者!
你不能这么不念旧情!
我!
我可是你哥哥的心腹!”
她冷笑一声:“你当初阴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们殿下的血亲了?”
“我后来不是还送了你临别赠礼作为赔罪么!”
那几个愚人众忍无可忍:“吵死了!
能不能好好打架了?!
非得在这隔空喊话,耳朵都被你们震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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