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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严凛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有些困倦的人,不禁笑了,点她额头:“昨晚做贼去了?大清早就犯困。”
昨晚?牧念河闭着眼,眼珠子滚了下,昨晚简直不堪回想。
她在一把年纪的少女怀春,又是自卑又是自信的,一整晚都没睡好,怕他不喜欢自己,又怕他太喜欢自己,更怕自己把一颗心交出去遍体鳞伤,这种大脑飞转的运动量和真做贼去了也没什么两样。
但这些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本就博弈不过季严凛,又怎么能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出去。
于是牧念河闭着眼,任他点:“朋友来了,一起住有点不方便。”
这话倒也不错,她睡觉浅,如希晚上睡觉爱动,这几天她睡的都不太好,不算骗他。
这正中季严凛下怀,直接:“那晚上回来住?我来接你。”
他太明显,怀里的人肉眼可见的红了。
牧念河缓缓扭头,额头抵上他锁骨,埋在肩里,鹌鹑一样,不应他的声。
有时候沉默就是同意,和女人说“不要”
的时候是一个意思。
季严凛笑了,他惯会乘胜追击,见她没拒绝,就当她应了,含着声吻她耳朵:
“五点,我准时来接你。”
—
送走季严凛,她趁没人来,迅速回房间找了件高领毛衣穿上。
她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了如希,那人迷迷瞪瞪的问她,“起床了?”
“啊?嗯。”
牧念河不知怎么有些心虚,“起床了。”
“哦。”
如希翻了个身继续睡,牵扯到伤口,又“嘶”
了声,翻回来。
牧念河见她这样有些不放心,忽然就觉得今晚回去住有些不地道。
“你身体行吗?晚上能自己上卫生间吗?”
“嗯?”
如希又睁开眼,揉了揉,“能的,腿又没断。
怎么了,你晚上不在这儿?”
如希的反问让她莫名一臊,眼神乱飘,最后还是压不下自己的嘴角,轻声:“嗯,他回来了。”
“欧呦,‘他’回来了!
现在都不叫季严凛了?”
如希的困意立马散了,艰难的半撑起身子,一双明眸在她身上来回觑着,吃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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