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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了。
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那石榴回头呢?
又乱了谁的心扉?
他不知。
也不敢知。
作者有话要说:
石榴要是向他走近一步
小叔叔就栽定了
糯米罪
石榴有着读书学习的心思倒是好的,但底子太差,任霁月教了她半刻的功夫,看到她越来越惨白的脸倒是起了些许的怜悯,他欺骗自己这种像被针尖扎过的心情只是长辈对于晚辈的疼爱。
他放下书,安慰道:“也不必太急功近利,先从练字开始吧,练字可以修身养性还能将书上的内容多巩固一遍。”
石榴应着了。
读书需要费脑子,她不行,可练字就简单多了。
任霁月问:“你以前可习过什么字体。”
石榴想了想:“娘请过女大夫教过我簪花小楷,可我写不好。”
任霁月声音亦如往日轻柔:“这种字费神又费眼,你初学当然有困难,不如找种简单的先学学,等熟练了再做打算。”
那该学什么,石榴心里没个注意。
忽然,她眸光一转,心念一动,问道:“小叔叔,你学的什么?”
任霁月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自己:“我学习的只是赵体罢了。”
“难么?”
任霁月摇摇头:“不难。”
这样啊。
石榴心里有些窃喜,她极熟稔的伸出手揪住他袖子:“小叔叔,那我又就学赵体好不好?”
朱今白不是说自己左手的字被他看出来么?那她以后就专门模仿旁人写的字,再寻了其他的方法将信给爹。
石榴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偷偷抿着嘴笑。
任霁月却觉得自己好如一脚跌入温泉水里,呼啦啦的将他袖腿、袍子都浸湿了,想爬起来又贪念水温,唯有迷惘又挣扎的欺骗自己,再待一会再待一会儿吧。
她必然不是有意,他却起了绮意,勾勾的红尘残丝紧紧地束缚着他,让他挣不得脱不得。
忽然,如同醍醐灌醒一样,他愣愣的站起来,如大梦初醒一样看着石榴的脸。
他如今是谁?
任霁月,是任老太爷的外室子,是任施章的庶弟,更是石榴的小叔叔。
自己怎可对她有了如此龌龊的心思?怕是枉读了这些圣贤书罢了。
各让任霁月觉得恶心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他生了些情义,却毫不避讳反而与她走得更近,因为伦理的关系的亲近满足自己非人的欲望。
他此时如同置身在一片雪地里,浑身冰冷,再看见石榴的脸时又生了难以言明的苦痛。
他侧身将书拿了,径直走了说:“我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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