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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它的目的是什么?害人?还是...
思绪翻涌,破风箱一样的呼吸声近在咫尺,虽隔得近,但又有些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格外厉害,因为她感觉到了,它的呼吸就在自己的头顶...
原本僵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身体开始轻微地发抖,她的呼吸忽而急促,鼻腔呼出的气息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粗重。
不行,不能让它发觉自己是醒着的...
秦如玉用力咬住下唇,企图用疼痛来提醒自己放轻呼吸。
悬于头顶的湿冷呼吸将她笼罩,鼻腔充斥着一股厚重浓烈的土腥味,其中似还掺杂着死老鼠的腐臭味道。
时间在此刻变得格外漫长,心跳已经快要突破极限。
啪嗒—
古怪的呼吸声与赤脚的啪嗒声渐渐走远,秦如玉高高提起的肩膀重重落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欲要抬头,有什么湿凉的东西在她裸露的臂膀上蹭来蹭去。
额头散掉的头发挡在眼前,透过缝隙,她对上了一张极其可怖的面孔,脸色灰白,细长的眼高高挑起,弯成极其夸张的弧度;它在笑,笑得也极其夸张,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露出两排沾着黄土的牙。
它似是察觉她已经发现自己,机械地歪过脑袋,嘴巴一开一合...
‘咕噜...看...看...咕噜...到...了...’
强烈的腐臭气味冲鼻而来,秦如玉在脑中思索该如何规避眼前几近避无可避的危险。
哐啷—
静止不动的火车在此时重新恢复运行,整趟列车短暂地颤动后,车厢里所有的异样仿佛从未出现过,灰色雾气退去,就连旁边出现的鬼影也不复存在。
秦如玉卸下所有力气,面色灰白地瘫在座椅上。
火车滚滚向前,前方车窗外的雾气仍未散退,而那些矗立雾中的、影影绰绰的人影向后快速掠去...
胸腔里的心‘咚咚’跳个不停,她抖着手轻拍胸口,试图安抚狂跳的心。
没事了,没事了...
恐惧之后,秦如玉又倚着边角进入睡眠,只是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期间也总是会惊醒许多次,不安地环视一遍周围人的神色,他们也都和她一样,皆在闭着眼休息。
一夜将过,她压根没有休息好,夜间反反复复地惊醒,身体反倒更加的疲惫。
这会儿子天已经泛起鱼肚白,算算路程,估摸着快到江陵了,秦如玉提前收拾好行囊,为避免蒋玉梅发现自己重回江陵,她像往常那样给自己化了个妇人装扮,跟随旁人一齐下了火车,融入人群,不易觉察。
时隔多日再回熟悉的地方,哪儿哪儿都还是与往日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差别可能就是四处挂起了灯笼与红联,热热闹闹的。
杨大哥要结婚了,她得先去买些礼物送给未来的嫂嫂,至于另一件事,她想先好好想个对策,别让其她无辜姑娘落入蒋玉梅的黑手。
秦如玉挑了几样女孩子喜欢的物件儿去了逢春堂,轻叩几下紧闭的门扇,不多会儿,门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谁呀?”
女孩儿脆生生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闭紧的大门从里拉开条缝,一张陌生清秀的面孔跃入眼帘。
“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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