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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的常禾被这一句话引入了存在主义的深刻思考中,完全忽视了解欢求助的目光。
所以听不懂法语的解欢将这句话理解为狡辩,很大声地说:“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叶谲的眼睛弯了起来:“对啊,是谁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解欢板着脸,拳头悄悄握紧。
“说真的,让他这样问下去,没关系么?”
顿号小声问绅士,绅士很无奈地扭转脸,他已经很后悔跟解欢过来了,影响轩辕的形象啊。
疯猫不耐烦了,用爪子勾勾叶谲的裤角,喵呜一声跳上了他的膝盖,用那双绿色的猫眼盯着解欢,努力表达着自己的不屑。
“就是这只猫,我昨晚在岳惠家门口见过!
你的猫为什么会在凶案现场?”
解欢认出了疯猫。
叶谲摸摸疯猫的小脑袋:“它不是我的猫,小区里的人都知道,它是只流浪猫。
至于它为什么会在凶案现场,你自己问它吧。”
疯猫喵了一声,摆出一副“你问也是白问我绝对不会告诉你这个弱智”
的表情。
对于一只猫脸上居然会出现如此丰富、如此容易解读的表情,让经常与非自然事件打交道的绅士和顿号本能地脱口而出和解欢昨晚同样的问题:“妖怪?”
疯猫打了个呵欠,很显然不准备回答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提问。
叶谲的手指顺着它的小脑袋滑到下巴柔软的毛上,轻轻地搔着,疯猫舒服地伸长了脖子,眯缝起眼睛。
这是凶案发生后的第二天,风依旧轻柔,阳光依旧温暖,少年与流浪猫的安然恬静美好得让人连眼睛都刺痛起来。
解欢向前倾着身子,几乎将脸贴到叶谲的脸上去,咬牙切齿地问:“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
有没有像他一样一直一直闻到死者身上流出的血的气味,有没有?他对血腥味并不陌生,以前和混混打架没几次不见血的,那次刀砍王宗纬的保镖更是血流得像杀了人一样,可是,那是不一样的。
别人的血,不认识的人的血,在冲动和愤怒中迸溅出来的血,只会让人更加兴奋,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那股血腥味里呼叫着战斗!
而岳惠的血,却是在那样毫无戒备的时候鋪天盖地而来,他一直记得捧起她的头的时候,从断口滴滴答答落下的液体,惊心动魄。
叶谲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平静地答:“有,你身上传来的。”
与其说是解欢身上传来的,还不如说是从他心里传来的。
换一百套衣服也没用,只要他没忘记这场凶杀案,这股血腥味就会一直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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