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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默默低下头,尽量让自己变得不起眼。
他们深知,对方的锦衣华服代表着身份与财富,绝非他们这些底层民众所能抗衡。
即便心中憋屈万分,也不敢轻易回嘴,生怕引来更大的灾祸。
这就是大多数平凡人的心态,在任何时代,任何地点,面对权势,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正当马智想要起身抗争之时,马勇伯一把将他按回了座位,眼神中充满深意,低沉地耳语道:“莫给吴家主添麻烦。”
马智无奈,只好强忍下胸中燃烧的怒火,重新坐回原处。
而吴诩,冷眼旁观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沉默如石雕。
那些纨绔子弟的嘲笑声渐渐停歇,张家公子再度发难:“喂喂喂,我劝你们识趣些,立刻滚远点,否则,休怪本少爷手下无情。”
这时,冉禾轻轻一笑,反问道,那笑容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如果我们不走呢?”
她的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
张家公子这才注意到上座之人,他打量着冉禾那身普通的棉衣,尽管气质出众,却不似那些身着绫罗绸缎的贵族。
于是,他在心中断定,这个女子必定出身平平,更加肆无忌惮地轻蔑起来。
“不走?”
张家公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我就打断你们的狗腿,让你们知道厉害,然后再把你们像垃圾一样扔出去,让整个临安城的百姓看看,违逆我的下场。”
终于,马智再也无法忍受:“你们如此横行霸道,就不怕官府追究吗?”
张家公子并未立即回答,倒是他身后的纨绔子弟们,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哄笑成一团。
“官府追究我们?你这是在讲笑话吧?”
一人嘲讽道。
另一人指着张家公子,挑衅地询问马智:“你知道他是谁吗?”
马智的脸庞紧绷,硬生生地挤出两个字:“不知。”
那人得意洋洋地宣告:“告诉你也无妨,他叔叔可是临安县令的亲侄子。”
马家村的人听闻此言,面色刹那间变得煞白,不安与恐惧在每个人的心头蔓延。
县令这样的权贵,对于他们而言,简直是无法触及的存在。
“县令的侄子,好大的威风啊。”
一直沉默的吴诩,此刻终于开口,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随后,他转头向阎二下达指令:“请张大人过来。”
阎二应声,身形一闪,快步离开,留下一室的愕然与不解。
张家少爷等人的脸上,满是错愕与不屑交织的表情。
其中一人嗤笑出声:“你的这套说辞,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州府大人的亲戚?竟敢口出狂言,让张大人来评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牛皮吹得再大,也要适可而止,万一哪天把自己给吹上了天,掉下来可就摔惨了。”
“我们倒要看看,你这牛皮能怎么吹破。”
这些富家子弟仿佛唯恐场面不够混乱,个个抱臂围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自从这群纨绔子弟上楼闹腾以来,楼下的看客们也都伸长了脖子,听说事情牵扯到了张大人,更是没人愿意错过这场难得的好戏,纷纷驻足不前。
醉仙楼的掌柜闻讯,急忙从隔壁街匆匆返回,嘴里不停念叨:“楼上的诸位,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得罪了张少爷,可不是小事,不扒层皮也得掉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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