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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疏嘴角抽了抽,心里却没有特别意外。
果然刻字比项链还贵。
这的确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她拿着两人的q版娃娃,靠在他怀里,闻着他军装布料特别的气味,混杂着从后备箱满溢出的玫瑰花香,很快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些,她原本是没预料的。
民政局周末不上班,今天的领证对两人来说,都是百忙之中抽出空闲,哪还有多余时间准备这些。
可他还是准备了。
领证的仪式感,鲜花和礼物,都满满当当全给了她。
谢逢则见她眼眶红红,怕她真要哭出来,低头吻了下她的眼睑,温声道:“上车?”
“……嗯。”
江月疏点了点头。
谢逢则搂着她去副驾,为她打开门,手掌拦在车顶送她上车,然后关上后备箱,走进驾驶座。
江月疏冲他眨眼睛,带着点撒娇,他看向她右侧还没拉下来的安全带,顿时了然,笑着倾身过去。
他拽下安全带为她扣上,同时就着俯身的姿势,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江月疏回亲他,发出响亮的一声“啵”
,还满脸不讲理的俏皮娇蛮:“这样算亵渎武警叔叔吗?”
“叔叔?”
男人挑了挑眉。
江月疏故意重复了一句:“叔叔~”
还带着波浪尾音。
谢逢则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面不改色:“有本事你床上叫。”
这人现在越发肆无忌惮了,江月疏瞬间脸颊发热:“你还说,今晚本来是新婚夜……”
虽然她今晚也要值夜班,却蛮不讲理地把锅全甩给他。
谢逢则毫无原则地揽过去了:“对不起,老婆,周末好好补偿你。”
听着他叫老婆,江月疏眼眶又热了,搂紧他脖子:“再叫一声。”
他俯身贴到她耳边,一字一顿,清晰而郑重地落进她心脏里:“老,婆。”
江月疏笑得眉眼弯弯,深吸了一口气,抱紧他:“……老公。”
这一刻,一切都圆满了。
好像跨过重重迷雾,终于窥见长久的天光。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陷入黑暗。
谢逢则把她送回家,停好车,再自己打车回去。
她晚上值夜班,白天得提前补觉,他说什么也不让她送。
想到下次见面又是几天后,两人在楼下依依惜别,江月疏牵着他的手:“要不你再买辆车吧,或者让严兆把延城那辆运过来……”
顿了顿,又摇头:“还是买吧,那辆车太旧了,不安全。”
虽然旧,但两人都默契地舍不得卖掉,对江月疏来说,那辆车就像他们之间感情的见证。
除了参加余昭昭孩子满月宴那次开了几天,就停在严兆的车库里吃灰。
也许真如严兆所说,总有一天会变成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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