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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大胆的试探下,我庆幸的发现,他对我亦有着感情。
那时正是紧锣密鼓的高三学年,他学习尽管很刻苦,对知识的掌握却很吃力,成绩不过中等偏上,我自己扶不上墙,没道理拖他下水。
我收敛了那些张狂,偶尔和他一起温习功课,更多时是在一旁安静地望着他。
在他换下一本习题册时,亲一下他被笔磨出痕印的手指。
这场迟来的校园恋情,每分每秒都被时间催着走。
我守着和他相守的时间,又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快点来到稳定的以后。
后来他报考了外省的大学。
我们聚少离多,但感情一直很稳定,时间距离对于我来通通不是问题,只要心中坚定,我们还会有很长的时间相守。
我们在天台上拥吻,在万家灯火璀璨星河下依依惜别。
我们互诉着爱意,他笑着和我说再见。
醒来却再也不见。
现在我要亲口问他一句,“我为什么爽约了。”
我吃狗粮电话接通那刻,我没来由的紧张,仿佛我们真的许久没见过了。
六年的时光横亘下来,我的仿佛不是仿佛。
在沈瑜再次出声询问时,我应声:“是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温润的声音说道:“李先生。”
不是反问,而是确定的一声问候。
即使时隔这么久,他还能凭我的声音认出我,我心下的惊喜又被这句疏远的称呼打了回去。
我不知该说什么,如当年向他表明心迹时那般,笨拙的措辞,“你……过得还好吗?”
“很好。”
我有许多话想跟他说,话到嘴边又词穷到不知如何开口,憋了半晌,我问:“可以见一面吗?”
他是我自穿越醒来后,就疯狂想见到的人。
他有些犹疑:“李先生有什么事吗?”
“别这么叫我。”
我气闷道:“你是忘了我名字吗?”
对面没有接言。
我潜意识还将他当成那个弱气的哭包,忙又放轻语气,温声地哄,“你直接叫的我名字好不好?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想你了……”
我顿了下,在不明实情的情况下,没有表现得过于热烈,又接口刚刚的话锋:“我们好久没见过了吧——我就是想跟你聚一聚。”
他淡淡地说:“有必要吗?”
十九岁的我“不久前”
还能抱你吻你,与你生疏的是二十五岁的我,为什么让还没放手的我承受这份疏离,我感觉很委屈,“我有些话,一定要跟你当面说清楚。”
“你定个时间吧。”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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