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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可能这就是帅得被人砍吧。”
周望川面不改色地说完,意识到自己被转移了话题,当即严肃地板起脸:“同学,你怎么能吊瓶还没挂完就自己拔针走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这是不对的。”
“我有急事。”
“什么事比身体更重要?”
周望川保持着严肃,“走,我送你回校医院,把吊瓶打完。”
商暮刚想说什么,脸色却一变,扶着墙蹲下身去,手握成拳死死地抵在胃部。
他痛苦地紧咬着牙关,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惨白。
“哎你……”
周望川忙蹲在他身边,“是不是刚才打到胃了?别这么用力按,给我看看。”
商暮咬着牙,抬起被汗水浸湿的眼睛迷迷蒙蒙地看了他一眼,听话地松开了颤抖的手,却在对方的手覆上来时,用了死劲狠狠地往胃里怼去。
周望川只觉得自己的手掌完全陷入对方柔软的腹部里去,那个脆弱的器官一下下抽动着,顶着他的掌心。
而商暮的脸上出现一种混合着痛意与快意的疯狂。
周望川用另一只手扣住商暮的手腕,卸去了他的力道,严肃道:“松开,不能这么按。
回校医院,我给你打一针解痉针。”
于是,逃院的病人又被拎回了校医院,离开不超过半个小时,护士姐姐只以为他是去卫生间了,还贴心地拿了一块小毯子来,怕他晚上输液时会冷。
每位病人在听到要打“屁股针”
时都会嗷嗷大叫,哭爹喊娘地求学长换个地方打,每一次,周望川都会无奈但耐心地科普:“屁股针不是打在屁股蛋上,是打在臀大肌,只需要把裤腰往下松一点点就行。”
商暮倒是没嗷嗷大叫,或许只是难受得没力气了,听话地往床上一趴,准备挨针。
但是……
周望川用一次性棉片在要打针的位置擦了医用酒精,立刻感觉到对方肌肉紧绷起来。
“放松些。”
周望川一手拿着针管,指节曲起轻轻按了按,“不痛,别紧张。”
后腰往下处的肌肉仍是紧绷着。
周望川只好轻轻拍了拍:“放松。”
十几秒后,商暮终于缓缓放松,周望川用闲聊的语气说:“哎你有没有听过西边的颐德楼,据说死过……”
他眼疾手快却又平稳地把针推了进去,“好了。”
“啧,我说了吧,不痛。”
还在等着听“死过”
下文的商暮:“……”
发生了病人拔针逃院这样的变故,周望川也不下班了,专程在旁边监督病人输液。
天黑后又来了几个学生,都是些小病小痛。
商暮斜靠在床头输液,百无聊赖地听着医患对话,神情渐渐惊异。
“哎,同学你这有点严重啊……”
“啊?”
崴了脚的男生都快哭了,“学长,是不是要截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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