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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没有脑浆我也能思考,但是看看手里的代金券就说不出话来了。
好吧,哪家餐馆的老板见到凌空飞来的两张代金券都不可能给我们上菜吧。
可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目前我是个透明体,那我还吃饭干嘛?食物会在我的口腔被咀嚼成泥状,沿食管顺流而下,在肠胃里被酸液腐蚀吸收,再变成便便,这个过程都能够毫不费力地被全程观摩,那个,可以录下来投到科学院吧,他们再也不用cgi模拟食物被消化的过程了。
打住!
方向错了!
应该是:既然我都已经不是人了,还吃饭干嘛?
“因为我饿了。”
那个男人这麽回答我,然後将我带到了科技村附近一间再平常不过的三室一厅的公寓,就系著围裙消失在厨房了。
我隐隐有一种跟419对象回家的即视感……
没错,我王囝集合了所有纨!
子弟的缺点,挥金如土(但是会留著代金券),出轨无数(但都是跟男的),有外表没能耐(但很有自知之明)。
这麽总结下来,我那摔了脑浆跟没摔并没有什麽差别的脑袋,竟然一抽一抽地疼起来,无法抑制地开始想,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做gay也一定会比现在幸福。
起码我出柜会有人生气伤心,就算被逼婚也不会是洁癖严重的富家小姐,没有钱去酒吧吊男人,也许就会有个愿意跟我头挨头吃路边摊的恋人,最重要的是,我不必为了破产跳楼。
我脱了鞋子,把脚踩到沙发上,蜷成一团开始後知後觉地感到难过了。
“喂,吃饭了。”
脑袋上方传来并不熟悉的冷冰冰的男声。
“&……¥”
我勉强从鼻子里发声。
“好好说话!”
我被那男人拎著耳朵把头掰起来,接著他就对著我满脸的鼻涕眼泪愣住了。
“都说了人家在回味人生不要打扰了啦!”
我委屈地说,最後一个唾沫泡还从嘴边飞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哪里刺激到他了,他干脆利落地给了我一掌,直接把我掼到了沙发上。
“好好说话!”
“老子跟你不熟,干什麽动手动脚的!”
“行,过来吃饭,咱们认识一下。”
我捂著脑袋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直到他不耐烦地用筷子敲敲碗边:“你准备用二奶被正室羞辱了的姿势在那边歪坐多久?”
[4]
“我叫常霖,是现在唯一能看到你的人,不过用不了多久,其他人也能看见你。
这里跟你原先的那个世界没什麽不同,你以前认识的人都在,但是他们不会记得你,换个说法,你等於是重生在了一个与原先世界相对的世界里,所有人事都是相对的,只有你不是,因为……原来那个世界的你死了,但是这个世界的你还活著,所以你们的认知和记忆重合在了一起。”
我呆呆看著他,脑子里九曲十八弯地扭了几个来回,只能联想到某部电影里,主角在提到爱因斯坦爷爷的那个蒙太奇相对论时打的比方:“这个世界有一把勺子,相对世界里也有一把相同的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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