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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这样,那老娘肚子里怀的岂不是……“绥绥你怎么还没睡啊?”
羽幸生忽然掀开被子。
他见我没睡,嘴角挂上了意味深长的微笑,立刻腆着脸就爬上床来。
我闻见他满身酒味:“圣、圣上酒醉,不宜劳力!”
“朕没醉。”
我捏着鼻子:“这刺鼻的酒气,妾身不信。”
他朗朗大笑,抓起床上的貂绒毯将我裹住,然后一把将我抱出卧房。
房外夜空漆漆,明月独悬。
“不信?那朕证明给你看。”
少年君王一脚踏在那乌木廊栏上,下个瞬间,我连人带毯飞了起来。
似是流星逆行,回访天际。
恍惚间好像有其他东西与身子一同失重了。
羽幸生轻盈地落脚于屋脊,盘腿而坐,而我一直被稳稳地抱在他怀中,连发丝都不曾乱。
“如何?”
他抬了抬下巴,“说了,朕没醉。”
我嘟囔:“都说圣上轻功中洲第一,这怕不过是平日水准的十之一二。”
“夏绥绥你莫要忘形,若不是顾忌你腹中之子,朕能驮着你跳满夏宅十二屋。”
我赶紧点头:“是是是,妾身放肆了。”
他不再与我斗嘴,伸手指向远处:“你看。”
我顺着他的手望去,不禁微微张了嘴。
大大小小的湖泊连绵,在皎白月光下宛若形状各异的镜子,散落于田野屋舍之间,如天上瑶池——虽然我也没见过瑶池长啥样。
“好美呀。”
我叹道。
“夏家二小姐不是在这儿住了十余年么?怎么,都没见过老家这般美景?”
羽幸生撇嘴。
……我心虚噤声。
自从魂穿入夏绥绥的身体,我在夏家不过呆了三天,就被送进宫。
遇贼人及怀孕的事情,整个夏家也只有夏常尊和夏守鹤知道,相关的仆奴嘴巴被封得严严实实的。
面对这些知情的人,夏绥绥突然间的记忆错失,我还可以解释是受惊创伤所致。
但面对不知情的,譬如夏太君,譬如旧江海城夏宅的奴仆们,我是无法解释的。
所以自从踏入这儿,我无不是谨言慎行,生怕露出什么马脚。
面对羽幸生,那便更加了。
夜风将他身上的酒气吹散开来,倒是令我仿佛平白沾染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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