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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拍牌一次次被举起,价格也一次次攀高。
此时,一道男声从旁边响起,易彬庭举起竞拍牌:“五千万。”
顾屿深这才挑起眼皮,侧头看过去。
易彬庭也注意到他视线,笑道:“顾总,巧啊。”
周越跟易彬庭还算认识,随口问了句:“易总这是打算千金买哪个美人一笑呢?”
“也没谁,说来你们可能不认识,是南家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的。”
周越:“……”
一旁顾屿深靠在沙发背,单手支头,模样懒散,勾了勾嘴角,提起酒杯喝了一口。
周越又问:“易总打算追求南家女儿?”
“差不多吧。”
易彬庭磕了磕烟灰,肆无忌惮地评论人长相,“长得特漂亮,身材也贼好,听说是练芭蕾的,这身材能不好嘛。”
说到这,易彬庭暧昧地眨了眨眼:“反正挺对我胃口的。”
周越:“……”
原本他只是嘴欠多问一句想看看顾屿深会是什么反应,结果这易彬庭嘴上没把门,说了这一通车轱辘话,他都生怕顾屿深突然站起来揍人。
居然敢觊觎人家顾总的老婆。
周越看了眼顾屿深。
后者依旧端得四平八稳,真跟随便一听似的,嘴角略微提着,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可惜易彬庭精准地往枪口撞,突然想起来:“哦,对了,顾总倒是见过一回,那回是我和南知头一回见,不过看那回,顾总是不是以前也见过她?”
顾屿深没有马上回答。
他倾身捞起前面桌台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手半拢着点上火,重重吸了口,又缓缓呼出。
“见过。”
他修长骨感的手指轻轻在烟柄上点了点,又补充了一个字,“熟人。”
易彬庭一愣。
看顾屿深那架势就觉得不对劲,这才琢磨过来上回在国府馆外两人的状态似乎的确是有些奇怪。
生疏,但又有点太生疏了。
顾屿深每一个字都说得缓慢,像是在故意享受操纵别人情绪的快|感。
语调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甚至尾音都是带着笑意的。
“以前被她甩过。”
他说。
这回不止是易彬庭愣住了,就连周越都愣住了。
他本以为顾屿深会说他们已经结婚了,再不济也是个“前女友”
。
从前顾屿深对那段过去讳莫如深,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到“南知”
这两个字,以至于后来很多人都以为他早就已经忘记南知这个人了。
现在……这是进步了啊。
果然有了那张证就有恃无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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