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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演练了很多遍这个场景,然而真到了这一刻,却开始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无意义的小动作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手指在戒指盒边摸来摸去,好像打开也不好,不打开也不好。
他的眼睛一直不敢看庭雨疏,却知道对方此时一定在看着自己。
他人生经历过的一切重大场合的发言都不能同此刻相比,全球直播的环球会议,亿万人瞩目的品牌发布会,世界机器人峰会……分明在这里,刨除人工智能,他只有一个听众。
楼知秋终于想起自己应该先跪下,他本来准备单膝下跪,但因为太过紧张,腿有点不听使唤的无力,重重地径直双膝落地,栽了下去,好像义勇谢罪一般。
噢,天哪——!
!
楼知秋内心抓狂。
丁吉在一旁聪明地紧闭着嘴,不发出一点声音。
楼知秋想不出什么缓解尴尬了,眼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指节匀称,根根如玉,很漂亮,他也很熟悉。
他抬头,见庭雨疏轻轻笑出了声,少见的喜形于色,眼弯如新月,每一次楼知秋看到都为之心动的美。
他没把自己拉起来,而是说,“给我戴上吧。”
番外六十年之痒?求婚大作战!
(10)
楼知秋竭力忍住掐住庭雨疏膝弯的力道,松开时手背上青筋毕露,抓握住庭雨疏的小臂,紧贴着他的皮肉向上摩挲着到他的腕骨,再张开五指覆在对方手上,五指深深插入庭雨疏的指缝里,缠绵地十指交握。
指上两枚对戒贴在一处,银色的光芒融化在一处。
楼知秋低头沉声低喘一下,咬住庭雨疏的颈侧,又克制地松开齿关,接着又埋到对方颈窝里,难以压抑地泄出一丝短促的低吟。
“嗯……”
庭雨疏潮红的肩背一耸,偏过的脖颈绷直肌肉轻颤,一滴剔透的汗珠滚落下来。
楼知秋埋在他脖颈间,庭雨疏禁不住颤动身子,一下间隔又一下,他的眉头紧蹙,状似痛苦,舌尖却暧昧而拘谨地轻抵着唇珠。
眼睫上沾的都是汗珠,一片晃荡的朦胧中他执着地看着和楼知秋十指交叉的手,难以自禁地咬住下唇。
将近两分钟后,楼知秋长出一道气息,卸下力倒在庭雨疏身边,环抱起庭雨疏,气息还有些急促,吻了吻他湿漉漉的肩膀。
庭雨疏潮红的脸上湿透了,眼角泛着餍足的疲倦,眼窝里盛满眼泪和汗水,从鼻梁边低陷处溢出一到水痕,随着小幅度的喘息,断续淌下。
他们抱在一处缓着呼吸,大概过了几分钟,才缓过力气。
“你饿了没有?”
楼知秋稍稍撑起身子,给他背后留出了空间,调整了一下姿势,亲密又放松。
庭雨疏被他弄得倒吸一口凉气,哑声问,“你怎么不出去?”
楼知秋已读乱回,“出去我想吃关东煮,想吃芝士鱼丸,我想吃夹心的。
你呢?夹心还是爆浆?”
庭雨疏其实没在认真听,他旱太久了,连日来的情绪紧张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之后发泄得有些超过,灌溉太多,发了洪涝,此刻还沉浸在那战栗的快感余韵里动弹不得。
他没把楼知秋的话当真,在冰岛吃什么关东煮,只是轻捏着楼知秋环着自己的手臂,似笑非笑地睨他,像有些不满,“又在说胡话。”
每次爽到极致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庭雨疏的脾性都会差些,对楼知秋不似往常般耐心包容。
理性回归前,沉溺在忘我的快感中,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放松舒展,孤傲强势,冷淡自我,简直本性毕露。
不过,楼知秋也爱他的这份享乐时冷艳的风情,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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