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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
周时萱看似不经意地问,“你还没告诉姐姐,在江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时轲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想说。
别人追问或许是为了八卦,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可周时萱若是起来,没有别的,就是为了算账。
周时旬从工作室回来,看见三只狗崽子规规矩矩坐在周时轲房间门口。
“……”
他推开周时轲的门,视线在房间里绕了一周,结果屋内没人,人坐在阳台上,换了衣服,穿着白色的男生,像只白鸽落在阳台上。
那一瞬间,周时旬还以为周时轲要从阳台上跳下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周时轲扭头过来,他动了动嘴唇,最后目光落在了周时旬脚边跟着混进来的三只狗,“二哥,你把狗放进来了。”
“给你带了吃的。”
周时旬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支巧克力,外面包装纸是紫色的,几行英语,榛子牛奶,还很甜的那种。
“你和杨萧哥分了吃去吧,我不要,我不爱吃甜的。”
周时轲回过头,伸手从旁边的框子里挑出一个挂着铃铛的球,丢到了院子里。
三只狗登时就竖起了耳朵,一瞬不瞬地望着周时轲。
周时轲对阿周微抬下巴。
阿周立马掉头往楼下冲去。
周时旬看得目瞪口呆,“它们成精了?”
周时轲没回答,他望着院子里的阿周发呆。
周时旬算是发现了,自打老三从江城甩了那个傅斯冕回来之后,性格就大变,除了消沉伤心了刚开始的那大半个月,之后,到现在,对方一直表现得很正常,甚至比以前的周时轲还要正常。
家里人慢慢都放下了心。
但身为唯二知情的周时旬,却觉得自己弟弟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不是发呆就是睡觉,嘴里哼的歌也他妈丧曲似的,不知道是想送走谁。
最显然的,是周时轲身上那股一往无前天不怕地不怕小豹子一样的冲劲儿不见了。
他们花十几年养出来的,傅斯冕几年就给他们挥霍糟蹋没了。
周时旬想到这一点就想杀人!
但他没人可以倾诉,常常在夜里气到翻来覆去,只能爬起来捶杨萧两拳。
“今天晚上不出去玩儿?”
周时旬有些笨拙地爬上阳台和周时轲并排坐在一起,风袭进领子里,吹得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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