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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瑜蹲下来,又掰了一块在手上,这次黑狗只闻了闻他,迟疑了一小会儿就从他手上舔走了火腿肠。
温热的狗舌从掌心擦过,林瑾瑜为自己的驯兽天赋得意洋洋。
他一块接一块地喂火腿肠,偶尔伸手试探性地撸一撸黑狗粗硬的毛。
黑狗吃得很快,火腿肠像中年男人头上的头发一样光速减少……不多一会儿就告竭了。
“已经没有了。”
林瑾瑜摊开手,给黑狗看他空空如也的掌心。
黑狗闻了闻他的手后,抬头和他平视,,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清楚倒映出林瑾瑜的面容。
“?”
林瑾瑜看着那狗的表情,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他居然觉得这只狗的表情和张信礼有点像……一样的大爷、一样的土贱,也一样的顽强。
火腿肠已经喂完了,那条狗虽然还在直愣愣地盯着林瑾瑜,但已经不再朝他凶巴巴地叫了。
林瑾瑜成功达成了套近乎的目的,心里十分高兴,还有点小得意,正当他思忖着要不要再开一包火腿肠喂狗的时候,忽然听见院子外有人此起彼伏地在叫张信礼的名字。
他好奇地走过去打开门,看见四个孩子在门边探头探脑,他们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好奇与讶异直勾勾地盯着林瑾瑜看,脸上带着山里孩子特有的那股纯真与稚气。
他们有高有矮,年龄、性别不一,但都一样黝黑、一样瘦干,一样灰扑扑的双颊上晕开黑里透红的酒窝。
新朋友“张信礼不在,请问你们是……”
那些孩子一个个都满脸好奇地打量他。
过了片刻,那个看起来最大的男孩开口对他说:“你是……那个,昨天那个坐车来的小孩对不对?”
他看上去大概十六七岁,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t恤,面庞晒得黝黑,说话带着很明显的少数民族口音。
“嗯对。”
林瑾瑜被一大帮人看着,有些不自在,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我们来找张信礼玩的。”
另一个黑黢黢的小男孩在旁边插嘴。
他看上去比林瑾瑜更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半是好奇半是紧张地看着这个干干净净的城里少年:“他不在家么?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对,不在。”
林瑾瑜道:“玩……玩什么?”
“去村后面,或者林子里,玩什么都行。”
林瑾瑜不太想去不知道有没有蛇的荒山野岭里玩得一身泥巴,但又很想有人陪他玩,于是说道:“我不想去,在家里玩行不行。”
“家里有啥好玩的。”
“你有从城里带来的好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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