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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浮动,夕阳暮晚。
余晖傍晚的风里带着春末夏至浅浅的燥意。
尤淼按照綦睿给她发来的定位,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到方扬新居。
她看了一下,这位置离京北体院只有十分钟的车程,恰巧这也是到京北农大的距离。
兜了一圈,还是在离彼此最近的地方安了家。
尤淼抬头看眼天,分不清到底蓝...还是混。
...
“好像有人来了。”
綦睿在沙发上坐着,忽然说道。
“是吗?”
方扬疑惑“我怎么没听见。”
“去开,应该是尤淼。”
方扬手撑在膝盖上,掌心莫名有几分发潮。
綦睿见她不动身,扭过头来,目光不错的朝她脸上来回打量——
“害怕啊?”
方扬拧着眉毛“我怕什么?”
“那得问你自己啊。”
綦睿似笑非笑。
那天一回来,整个人和落水狗一样,可落水狗身上湿了还知道抖抖毛呢,这人倒好一头栽进床里就不出来了。
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
不说自己也猜的到,肯定和江池有关。
綦睿没说别的,给她扔了盒牛奶当晚餐,临关门前又撂下一句——
谁的恋爱不是谈的稀巴烂,好死不如赖活着。
...
方扬颓了“万一是——”
“你不挺能嘛,现在又这个那个的扭捏什么?”
“谁扭捏了...”
“那你倒是去开门啊。”
綦睿翘着二郎腿,手从沙发扶手挪到这人肩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你放心,就算江池和尤淼乘以2,都吃不掉你。”
方扬坐不住了,一把拨掉肩上的手“我就不该和你说。”
綦睿瞧了眼她,嘴角勾笑——不说我也看得出。
方扬走到门前,本想往猫眼里瞄,好巧不巧猫眼让外面那个福字给堵死了。
“哪个缺心...”
没说完,想起来了,好像是自己。
门外面尤淼抬手就是哐哐哐一通敲。
她看见门铃,但就不摁。
方扬原本存的那点侥幸,现在是一点都没了,能这么敲门的,除了尤淼还真没别人。
尤淼倒没什么,万一江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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