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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舜华刚才进邮电局,还看到旁边电线杆上贴着对调工作的小广告呢。
她想了想:“你不是要考大学,怎么这么泄气,总想着靠调工作解决啊?”
任竞年:“我听说去了河北后,高考竞争更激烈了,万一有个意外,总得想个办法。”
顾舜华:“那要不你先别办转业了,就在内蒙考吧?”
任竞年:“那得等一段了,转业的机会不多。”
顾舜华听这话,便明白了,他还是尽可能地想办法距离自己近一些。
她有些感动,咬了咬唇,终于说:“你也别太急,我觉得咱们肯定能在一处。”
任竞年听这话,沉默了一会:“你这么想,那我也没别的想法,我们劲儿往一块使,尽快一家团聚。”
顾舜华:“嗯,好。”
任竞年:“对了,现在挺冷的,首都那里我估计烧煤也紧张,我今天过去团部机修队,找了高俊,说最近正好一批煤要运往首都,卡车运过去,到时候帮我们捎一些煤。”
顾舜华:“啊?他们的卡车过来?”
高俊是他们连队的,以前大家伙挨着住,都是互相帮衬着过日子,经常一个锅里吃饭。
任竞年:“对,给你运一吨过去,往卡车上一扔,捎带手的事。”
顾舜华大喜:“那敢情好!
我现在住的房子太简陋了,晚上小风嗖嗖嗖地吹,冻死了,我和孩子都要盖三层被子!”
任竞年皱眉:“没炉子?”
顾舜华:“有,不过别屋放着呢,再说哪舍得多用,这里的煤都是定量的,拿着本本领,多一个煤球都没有!”
任竞年便明白了。
之前打电话,她没提,没提不代表不受罪,毕竟她家里还有哥哥弟弟,一大家子人,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去投奔娘家,哪能把炉子放自己床头边。
任竞年深吸了口气,干冷的空气进入腹腔,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抽疼。
他望着窗外清冷湛蓝的天,天很蓝,却也很冷,他烧着煤炉子还是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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