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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接着说:“嫁人当然能解决问题啦。
你想啊,要嫁到别人家里,只要会做家务,能照顾好一家人,那不就是作为女人最大的幸福了吗?”
女人笑了笑:“以后再生个一儿半女的,这辈子啊,也就圆满了。”
听了这话,祁稚心里很不舒服。
她觉得,女性在成为某种身份前,不管是作为女儿,或是妈妈。
她最大的意义应该是要成为她自己。
与其他的身份都并不相干。
也根本没有什么,传承下一代应当是女人最大的幸福。
这些都应当是无稽之谈。
女性也只有先成为她自己,才是最大的幸福。
每一个女性,都不应该被某一种特定的身份所羁绊住。
女人又说了许多话。
祁稚听着,也没打断她。
两个人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女性的定义,似乎也没有什么争辩的必要。
而且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特定的局限性。
几分钟后。
已到下班时间。
许纵承却迟迟没有下班。
但这也属于非常正常的情况。
女人忽然站了起来,说着某种祁稚听不懂的方言:“你死哪去了?你弟弟住院了,生病了,你一点都不急?!
我养你有什么用,败家女!
赔钱的玩意!”
祁稚听得不是很懂,但耳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孙烟?她假装不经意抬头,看到孙烟低着头,站在女人身边。
女人指着孙烟,嘴里喋喋不休。
像是气不过,女人揪住孙烟头发,朝她狠狠推了一把:“有多远滚多远,你弟弟有你这个姐姐,真的是他上辈子欠了你的!”
祁稚坐在那没动,皱眉看着这一切。
她叹口气,过了几秒钟,像是不解气,女人又骂了起来。
祁稚便走上前,朝女人说:“这是医院,阿姨您声音小一点吧。”
孙烟考究地看了眼祁稚,眼神里没有往日的不屑。
或许是太丢脸,她直接跑下了楼。
女人去了儿子病房。
大概六点多,许纵承下了班。
祁稚笑眯眯地看着他。
两人一对视,许纵承眼神原本寒峭凛冽,现在似乎柔和几分。
祁稚下楼,走到路边,等许纵承开车过来。
很巧地,她看到孙烟蹲在地上正在抽烟。
烟雾缭绕之中,孙烟抬头看了眼祁稚。
接着,她朝祁稚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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