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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潇然没想到自己如今只不过比她大两岁而已。
林嘉芙忽然看向她的脸,准确来说是她的耳垂,倏尔止住了话题。
她不禁摸了摸耳垂,感觉下一秒林嘉芙又要怂恿她穿耳了。
是的,她这具身体和前世基本一样,不仅身高样貌分毫不差,连细节都差不多。
她没有打过耳洞,原主人也没有耳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九年她没有什么好日子过,连耳饰也没戴过,所以耳洞自动愈合了,还是根本没有穿过耳。
徐潇然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但想想她现在都这么大了,再穿耳一定很痛,大不了以后都不带耳环了,徐潇然觉得这个很无所谓。
林嘉芙却觉得可惜,表姐这般美貌,带起耳饰来定能在这张脸上锦上添花,明明小时候的时候是有的,说起重新穿耳来却顾左右而言她,虽然她没说过,但是她合理怀疑表姐就是怕痛而已。
潇表姐这个时候倒是有点像小孩子一样。
林嘉芙幽幽地看了徐潇然一眼,没有说起穿耳的话题,反倒是说起了林赋:“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都第三天了,祖母再大的气都该消了。”
徐潇然突然感觉头痛,对着一个未成年少女说你哥哥晚上要去逛青楼这种话,她怎么说的出口。
看来只能拿出宣霖的话来安慰林嘉芙:“宣霖昨日才见过表哥,见他好好和朋友在朱雀街万书坊那边买笔墨呢。”
“朱雀街?哥哥不会和洛康那群人在一起吧?”
林嘉芙提起洛康,顿时感觉有些担忧:“洛康那群人,天天花天酒地,哥哥难道不是和表哥一起在书院念书吗?”
林嘉芙的表哥说的是徐潇然的亲哥哥徐景策,二人年岁相当,一同在国子学内念书。
怕林嘉芙担心,只能在她面前撒一个善意的谎言:“表哥做事一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随着洛康他们乱来,再说了,表哥又不一定会和洛康他们在一起。”
徐潇然心中却暗道一声难怪,中书侍郎之子洛康,以不学无术出名,林赋如果真要去揽华阁看四时花会,大概率有洛康的撺掇。
林嘉芙想想也是,她一向心很大,听见信任的潇表姐都这么说了,那应该问题不大:“如果哥哥真敢和他们胡闹,祖父肯定会狠狠教训他一顿。”
徐潇然不经意地接话:“我倒是想象不出外祖父生气的样子。”
“可能会打断哥哥的腿吧”
林嘉芙没心没肺地随口一说。
徐潇然手动为这位林家大少爷点了根蜡。
生怕林嘉芙再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徐潇然连忙问她时下盛京比较热闹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林嘉芙想了想,提起了最近盛京闺阁之中大家比较关注的一件事:“下个月的时候平阳郡主好像要举办一个什么赏花会,可能这几天就会下帖子了。”
忽然想起徐潇然可能也会参加,这可是潇表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不知为何她好想为潇表姐打扮一番。
徐潇然被林嘉芙有些许灼热的视线看得背后发凉,鉴于这三个月的相处,徐潇然大概能了解她的想法:她觉得林嘉芙就是单纯把她当作一个洋娃娃,脑子里只想把她的娃娃装扮得美美的,然后带出去炫耀。
为了避免她接下来的兴致勃勃地讨论如何打扮自己,她找了个借口溜回了映月阁。
天快要黑的时候,徐潇然在自己的映月阁用了晚膳,鉴于中午吃的比较多,她晚上只吃了一点点,反正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没有电子产品的时代,她现在也没有熬夜的乐趣了。
晚间,徐潇然在映月阁后堂的藤椅上惬意地吹着晚风,寻思着过一会儿就可以准备就寝了,回想起这三个月,心里不禁感叹她现在简直自律得可怕。
正当徐潇然在藤椅上昏昏欲睡时,宣霖在门外突然求见,表示有话要对徐潇然说。
徐潇然听完后,感觉今夜的风都不凉快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说林赋不仅真的去了揽华阁,现在还喝醉了,嘴里居然还喊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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