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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歌捂着嘴,不敢太过于大声呼吸,即使从网络视频上已经看过几遍,梵歌还是会觉得激动。
心上人的好总是被无限的放大,扩展,千倍万倍。
头发打着发蜡,露出俊美的轮廓,酒红色的领结,黑色的修身西服,辉煌的灯光下,目光灼灼,接过证书奖杯,低头,对着麦克风,目光缓缓的在台下巡视,落在他的父母亲座位上,微微一笑。
那一笑,就像来自于江南的水,在画家的笔下流动荡漾,那神采无与伦比。
即使是对着电视屏幕,梵歌还是觉得自己口水要掉落下来。
那缕笑还在扩展,在大家无比期待中温公子扬了扬手中的奖杯,就只说了一句“谢谢”
,转身想要离场。
主持人没有想到这位最近红得发紫的“东方之子”
获奖感言就这么一句,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倒是给温言臻颁奖的意大利名宿叫住了他,这位名宿去年刚刚获得帝国杂志颁发给他的终身成就奖,名宿调侃着东方男人是不是怕蹩脚的英文会不匹配他英俊的脸蛋。
“等我有一天像前辈这样我会带上几万字的获奖感言。”
温言臻就说了这么一句。
接下来,温言臻还秀了一段脱口秀,用再纯正的英文绕了一段绕口令,那段绕口令是让任何一个美国人都会舌头打结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附上妙趣横生的脸部表情。
显然,温言臻的表现完完全全的符合西方人的胃口,自信,从容,肢体语言带着天生幽默。
据说,当晚温言臻入住的酒店从入住率百分之六十一下子暴涨到百分之百,妙龄女郎们把酒店大堂的订房电话打爆。
梵歌捂着嘴,偷笑,看着温言臻的身影在消失在电视画面上,心里快活得想大叫,那是她的男人。
捂着嘴,脸转向了秦淼淼:“他很棒,对不对!”
秦淼淼低着头,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缓的抬起了头,秦淼淼就这样愀着她。
那个时刻,梵歌觉得近在咫尺的女孩的目光就这样的轻轻的在她的心上刮了一下,又疼又酸。
□(38)秦淼淼来到梵歌的身边有两个多月,这期间表现得很好,这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甚至于在很多时候,梵歌觉得她们的审美观很是相像,比如,她们喜欢的电影类型,比如她们会同时看上一件衣服,比如某一些梵歌喜欢的东西,秦淼淼总是在她没有说出来就把它们弄到她面前来。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秦淼淼除了最初和温言臻发生小小的摩擦外,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太过的交集,秦淼淼还是善解人意的女孩,这里的两位阿姨都喜欢她,主人老是不来领走的布鲁也喜欢她,她和素食馆的人打成一片,她把梵歌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
可以说,秦淼淼如金秀园所说的那样是出色的,她也遵从她口中所说的那样,我会把梵歌当成我的朋友。
两个多月的相处下来,梵歌好像也忘了让秦淼淼来到身边的最初的动机,逐渐的,秦淼淼用她的努力让她变成另外的一个金秀园。
今晚,梵歌也不知道怎么得就和秦淼淼说了那些的话了,用温言臻的口气,我先生花钱是让你来陪我玩的。
显然,她的话让秦淼淼难受了,她垂着头,低低垂下的头颅怎么看都垂头丧气的,梵歌把电视调成了静音,食指轻轻的点了点秦淼淼的额头。
秦淼淼抬起了头,愀着她,目光温柔。
半响,梵歌低低的说:“秦淼淼,其实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很对。”
是的,住在身体里的某一部分思维在排斥着周遭的事物,失去记忆的第一年,她尝试过去回忆,很用力很用力的去回忆,脑子里所回馈给她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某些的时刻还会令她头疼,那是一种类似痉挛般的疼痛,来自于心灵,渐渐的,梵歌不爱去回想,渐渐的,不爱变成了排斥。
愀着梵歌,秦淼淼似乎是陷入了某种的沉思当中,许久,手盖在梵歌的手上,梵歌低下头,她又看到了秦淼淼手背上的烫伤疤痕,这道疤痕是一个月以前留下来的,那是在素食馆,服务生手一溜,托盘上滚烫的汤水和汤盆就这样朝着梵歌的手臂下来,当时,坐在对面的秦淼淼第一时间去接住了往下掉的盆,于是,就有了秦淼淼手背上的这道伤疤。
“梵歌,要不要听我的一个建议。”
秦淼淼在说这句话时显得小心翼翼。
梵歌点了点头。
“一般,像你这样的。
。”
秦淼淼略微的停顿了片刻,缓了一下才接着说:“我是指那种深度失忆者,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通病,猜忌,长时间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物存在着怀疑,排斥,这些长时间囤积下来会变成一种负面情绪,从而影响拉长他们的心理康复时间,间接的产生了他们和身边的人相处,这些人当中也包括他们最至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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