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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这是风寒的症状,她百年并未放在心上,只按大夫开的方子抓药来喝。
只是,这病却一直不见好。
孙夫人苦笑一声:“莫怪乎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只我这一病,倒累得锦娘整日呆在府中陪我,倒荒废了诸多小娘子的大好时光。”
她神情柔和地抚了抚孙如锦的长发。
孙如锦眼圈一红:“阿娘,你这是说什么,女儿是乐意伴着阿娘的。”
孙夫人拍拍她的脑袋,笑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贺七娘子还在呢,莫要让她看笑话。”
在母亲面前,孙如锦难得露出几分小女儿姿态,轻哼一声道:“令姜与我相熟,有什么好笑话的。
令姜,你说可是?”
贺令姜端起茶盏,轻笑道:“自然。
锦娘当初被吓得痛哭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如今这般,自是没什么好惊怪的。”
孙夫人闻言不由笑出声来:“锦娘素来稳重自持,竟还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阿娘!”
孙如锦嗔道。
孙夫人笑着笑着,眼中不由流露出几分心疼来,若不是她久病,也不会叫锦娘只带了两个婢子就出了府,还在混乱中走散,险些遭人拐走。
她又轻轻抚了抚女儿的长发。
贺令姜还想再问些秋日宴的事,话刚出口,便听“喵呜”
一声,一道黑影窜了过来,跳入孙夫人的怀中。
贺令姜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只通身黑亮的猫儿,尖尖的耳朵,圆圆的脑袋,此时正懒洋洋地窝在孙夫人怀中打着呼噜。
孙如锦伸手弹了弹它的脑袋:“煤球儿,你又调皮了!”
那猫儿被弹了一下,也不走,只掀开眼皮懒懒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在孙夫人手边蹭了两下,示意她继续撸毛。
孙夫人有些好笑,弯起一只臂膀环着猫儿,一手继续替她顺毛:“锦娘,你同它计较什么呢?”
“阿娘,你就宠它吧!”
孙如锦气恼道,“大夫都说了,阿娘身上咳喘,该离这些带毛的动物们远些,您将煤球儿放在屋子里养着便算了,怎地还和它这么亲近?”
“我都与你说过好几遍了,就让它在一旁待着便是,自有仆妇去伺候它。”
“你看看它,如今还动不动就跳到您怀里去!”
孙夫人拍了拍猫儿的脑袋:“怎地,你还要同一只猫儿拈酸吃醋不成?我也不过偶尔抱抱它,无妨的。”
孙如锦无奈,一时竟无话再说。
贺令姜看着这猫儿,身上的皮毛乌黑发亮,想来摸上去特别滑溜。
她好奇道:“这猫儿唤作煤球儿?名字倒也有趣,和它长相十分相衬。”
听到贺令姜唤它名字,猫儿又懒懒地掀起一只眼皮瞟了她一眼,见是个没见过的小娘子,又阖上眼,继续舒服地打起呼噜来。
贺令姜伸手,想要去摸摸它。
那猫儿也只懒洋洋地窝着,一动不动。
谁料,贺令姜的手刚要碰到它,猫儿的鼻头却猛地一抽,猛地睁开眼睛,伸爪朝着贺令姜抓来。
“令姜,小心!”
孙如锦不由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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