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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的身影也不见了,沈飞白奇道:“明天下山找个寺庙养伤,顺便再看看能不能在山下见到幻影了,如果只能在这里看到,我之后就留在这里了。
毕竟在这里,竟然能跟“她”
好好说话。”
说完就开始敲着破庙里的木鱼给江雪诵经祈福。
这天江寤寄走在大街上,默背着论语,准备应付晏祈的检查。
突然半路杀出一个穿着锦衣绣袍头戴冠帽的白胡子老头,抱着江寤寄大声哭道:“我的儿,我的儿!”
身后还有几个穿着蓝衣的官吏。
原来此老汉正是江雪的老父亲,要不是他考上举人,要不是他在宴会多嘴,皇上也找不到江雪这样的人来笼络沈飞白。
“哪里来的人贩子,光天化日,就要抢孩子。”
江寤寄毫不客气的踩着他的脚,扯着他胡子喊道。
那老汉也不顾大街上的众人,蹲在地上,抱着江寤寄就抱头痛哭,江寤寄白眼一翻,心想怎么又来个爱哭鬼。
“儿呀,你是我外孙儿,外孙儿,一看就是我外孙儿!”
“老爷,咱们先回再说吧。”
江寤寄这才明白这是自己自己外公。
他心中冷笑一声,收了刚才那番厌恶的表情,拍了拍老头的肩膀,背着论语一脸郑重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心里已经想好怎么弄死这个老头了。
这混世魔王一生,除了娘不太爱他,压根就没缺过爱,真是蜜罐子泡大的。
现在可怜这江老爷本来就命不久矣,马上又要被这外孙折磨死了。
江父之死
“她已经死了,您节哀。
不过竟然您能把她卖到沈家,她也跟您没多大关系了。
被沈家赶出来后,我是她现在的丈夫。
至于沈飞白,目前不知所踪。”
对于老丈人,晏t祈冷冰冰的叙说着往事,他又道:“我本来想早点走的,是村子里极力留我下来,要等您回来,才能下葬。
可惜雪儿又晚了十几天,不能入土为安。”
江父抽泣道:“想到女儿,没有哪天不哭,八九年了,过年都是哭着过的。
我人小势微,哪里能跟侯爷碰,这些年往京城送信捎话,都没有消息。
京城路远,当个芝麻官,战战兢兢也不敢擅自离职。”
“无妨,尸骨已经送回来了,差不多也化为白骨了。
她的儿子,我……”
“我养,我养,我对不起她……”
“那好,就让他在这里念几年书罢。
过几年我会接他回京城。”
江父见这个女婿似乎也不是等闲之辈,自然也不敢当面拒绝,他考了一辈子的科举,一股子酸腐味,胆子也小,当官也是无功无过,还一整天胆战心惊,有了钱,也就吃点的,穿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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