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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怎么写?”
耿曙忽然问,“我的呢?”
姜恒写了个“恒”
字,又写了个“曙”
字,予耿曙看,耿曙把那两张单独收起来。
姜恒吃过点心,说:“下去罢,我怕娘回来了。”
“我盯着呢,”
耿曙开始复习今天认的字,说,“没那么快,她们去哪儿了?”
“去官府,”
姜恒说,“请先生看我的文章。”
耿曙“嗯”
了声,姜恒说:“回来还会给我带点儿好吃的。”
“你喜欢吃什么?”
耿曙说。
姜恒道:“油炸果子,要么是糖人,夏天还有盐渍的李子和酸梅。”
耿曙又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手搭凉棚,像只鸟儿般朝远处张望,说:“你喜欢吃油炸果子。”
“娘不让我多吃,太上火了。”
姜恒说,同时注意到耿曙脖颈处拴了根红绳,露出小半截玉玦的边,便凑过去,摸摸他的后颈,把玉玦拉出来看了眼,又依旧放了回去。
耿曙只是侧头看了眼姜恒,依旧没吭声,姜恒却从耿曙的眼中,读到了些许暖意,仿佛经过昨夜,他们之间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那儿有,”
耿曙说,“我去给你弄点。”
“咱们没有钱,”
姜恒说,“怎么弄?”
小巷尽头就有卖油炸果子的,老板支着个油锅,正在现炸现卖,清香的面团里头包了豆沙,下锅后炸得金黄香甜,撒上芝麻与花生碎,以竹签穿着一串三个,一文钱一串,姜恒说着说着,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趁他转身的时候拿就好了。”
“那是偷,”
姜恒说,“不告自取是为贼,不行不行。”
耿曙带着点不耐烦,说:“别训我!”
姜恒一本正经道:“要是有人把你东西拿走了,你铁定气得不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耿曙一瞥姜恒,不吭声了,拿起那茶壶喝了口,两人也不置杯,就这么对着茶壶喝。
耿曙说:“你饿了没有?”
“下去吃吧。”
姜恒一看日头,该用午饭了。
耿曙又爬下去,末了,带着卫婆留给他们的食盒翻上来,其间明显地停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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