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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是你,你要好好想想。”
似乎是故意吓唬他,兰玉竹尽往严重了说,“成亲之后,长公主入主王府,若她性子不佳,欺负下人,我不能管;若她约束于我,寸步不离,我不能拒绝;若你我二人的关系被她发现,轻则死罪,重则诛九族。”
他抬眸一瞥,听闻要诛九族,影昭吓得一个激灵,不确定地问:“会吗?”
“会啊,”
兰玉竹暧昧地靠近他吐息,眼神流连在他殷红的嘴唇上,“就凭我们的关系。”
“关系?长公主她嫉妒您有影卫吗?”
影昭呆滞着,脑子发懵,估计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己想,”
气他半点风情不解,王爷背过身去手臂一撑就把自己给扔上了床,“睡了。”
“主……”
他瘪瘪嘴,乖乖脱了衣服躺上床,双手规矩地放在腹上,不一会儿,左侧砸下一条手臂用力地把他拉了过去,兰玉竹一口咬在他脸颊上,他惊恐地僵成了一具新鲜尸体。
兔子急了会咬人他知道,为什么主子急了也咬人?
两开花
大宴过后的第三天,摄政王突然一病不起,朝野皆惊,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如今天驰内忧外患,民生凋敝,唯他回都以后,政绩斐然,许多不服他的大臣此刻也纷纷在祈盼这根国之栋梁千万莫要倒下了。
傍晚时分,连太后也给惊动了,竟屈尊来到颐和宫,垂询病情。
黑漆木雕花纹大床上,摄政王满脸病容,神态憔悴,太医守在床前,把了一下午的脉,眼中的惊奇与疑惑并驾齐飞,时不时就要透过纱织的床幔瞅他一眼。
太后走进内殿,厉声问:“太医,摄政王倒底得了什么病?”
“太后。”
老太医撒开兰玉竹温热的手腕,为难地说,“摄政王似乎是身中剧毒。”
“中毒?!”
太后惊异地看向床头,又不相信地责问道,“他在宫中怎会中毒?”
太医在衣袖上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忐忑地回道:“这……老臣不知。”
“罢了罢了,快给他解毒。”
“太后……”
他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
“又怎么了?”
“王爷所中之毒,老臣闻所未闻,”
看太后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阴沉,他急忙跟上一句,“不过此毒不会危及王爷的性命,若要解毒,老臣还需要时间。”
在太后因为他的无能勃然大怒之时,床上躺着的那位忽然发声:“咳咳……恕臣无法见礼,太后娘娘。
且莫怪罪太医了,是臣一时失察才遭此毒手,要怪就怪臣自己。”
太医感动得差点落泪,心说这摄政王果真如传闻一样勤政爱民,仁善可敬。
可亲可敬的摄政王将一只白玉似的胳膊伸出床幔,宫人会意,拉开帘幕把他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不过数日未见,他大病一场过后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之前那光风霁月的模样荡然无存,面前之人眉梢眼角都透着苦味,嘴唇干裂,双眼熬出了密密的红血丝,无神地垂着眼皮,听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声,太后不由得捏紧了袖中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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