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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半,吃过中午饭的时候,赵小麦背着篓框过来了。
陈叙和杜团长他们先走了,家属区里来来回回只有军嫂和孩子们,温南背着篓框,手里拿着棍子,赵小麦看着她时不时的用棍子打一下草,忍不住笑道:“你这么怕蛇呀?”
温南看她:“你不怕吗?”
赵小麦低头笑了下:“我也害怕,但是我从小在地里见得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温南知道赵小麦的勇敢都是被家里人一步步逼出来的,她伸手握住赵小麦的手捏了捏:“小麦,你很勇敢。”
赵小麦抬起头笑了笑。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勇敢,她多希望爹也能像陈营长对温南一样,哪怕爹能有陈营长的一半也好。
两人到了草地,赵小麦去割猪笼草,温南去给牛割草。
她带着线手套,动作虽然不快,但比一开始要好一些,到了下午,小麦又过来帮温南割草,割完又赶紧跑回去送猪笼草,一直到天边染上红霞时,陈叙从部队赶过来,大老远的看见一抹纤瘦的身影蹲在草地里割草。
速度不快,割一把扔一把。
陈叙快步跑过去,将一摞草塞进篓框里,温南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就见陈叙已经把满满一摞草塞完了,她站起身擦了擦汗,嘴角上扬,笑的灿烂:“大哥。”
“肚子还疼吗?”
陈叙单手拎起框子问了一句。
温南摇头:“不疼了。”
见陈叙去送草,她又蹲下身继续割草,等陈叙跑第二趟的时候,温南跟赵小麦一块往家属区走,温南回到小院,去厨房拿暖瓶掺了点热水洗手洗脸,陈奶奶站在窗户那切菜:“南南,今天干的咋样?”
温南道:“挺好的,我今天割的比前两天多。”
陈奶奶笑了:“南南有进步。”
往常温南前脚到家,陈叙后脚就到了,但今天陈奶奶晚饭都快做好了,陈叙也没回来。
陈奶奶也在嘀咕陈叙怎么这个点了还没回来,温南也有些不放心,她看了眼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给灶口里添了一把柴,起身说:“奶奶,我去外面看看大哥回来了没有。”
温南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了暮色中奔跑过来的身影,男人单手拎着篓框,衣领的衣服都被汗濡湿了,冷峻的脸庞上也挂着汗珠,身上散发着炙热的体温,一靠近温南,温南就感觉到了几分热气,她抬起头看向比他高出许多的陈叙,有些纳闷:“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去了趟供销社。”
陈叙从篓框里取了一个老式的圆镜子递给温南:“我跟小州都是大老粗,用不着镜子,奶奶也不照镜子,家里就没买这些,你把它挂你屋里,每天早上起来梳头用。”
温南一怔,错愕的眨了眨眼,她没想到陈叙这么晚回来是去给她买镜子去了,陈家没有镜子,陈奶奶屋里也没有,她每天早上梳头发全靠感觉,洗脸的时候对着搪瓷盆里的水再照一照,要是头发哪里有点乱就再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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