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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仰着头,水润的嘴唇微微抖着,因为在说谎所以有些心虚,声音也小:“父亲母亲在陆地生活过,他们教了我这些。”
陆白鹤闻言神色一暗,瞬间产生质疑,父亲明明说过,他们保护的那个鲛人不愿意来陆地,所以才一直下海寻他,难道那个鲛人说了谎,还是淮宁在骗他。
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再纠结这些也没用,陆白鹤嗓音低冷:“那后来呢,你的父母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
淮宁低下了头,看上去有些失落,其实并非失落,而是他撒谎会止不住眨眼,很容易被识破:“我们不是一直生活在一起,但偶尔会相见,只是后来,父亲母亲同时失踪了,我再也没有找到过他们。”
漏洞百出,这是陆白鹤的第一想法。
以淮宁这样的性子,他的父母会放任他一个人生活?
陆白鹤并不相信,但许是对淮宁太没有警惕心了,而且又不认为他是有头脑编谎的,所以一时间并未做出绝对的判断。
良久的沉默后,他拿了条新浴袍丢给淮宁,让他进去洗澡,而自己则趁着这个功夫抽了几根烟,缓解心里的烦躁苦闷。
淮宁成年了,他的计划也该实施了,但他却什么都没做,还成天哄着人投喂睡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家养了个孩子呢。
陆白鹤捻灭烟头,唇角的苦笑在瞥见淮宁后凝固了。
少年携着身暖热的水汽站在浴室门口,他头发没擦干,雪白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有两缕不听话地垂下,正巧挡住了因浴袍太松垮而露出的大片胸膛。
大抵是洗澡水太热了些,小鲛人白腻的肌肤被烫的发红发粉,尤其是那张小脸,被闷出瑰丽的桃色,像熟透的苹果。
他正圆着亮亮的眼瞳看向陆白鹤,声音也像被水润过,叮叮当当地响:“我洗好了,我想穿睡衣。”
陆白鹤没回答,他的视线落在淮宁的下半身,那双白的发光的腿,正怯怯地靠在一起,软肉挤着软肉,好似生怕别人看到腿缝间的秘密,虽然秘密已经被浴袍勉勉强强地遮住了。
陆白鹤有些心猿意马。
他收回视线,在柜子里挑了件不算大的长袖和短裤:“明天带你出去买衣服。”
“嗯。”
淮宁扫了眼床上的衣物,吞吞地补充:“麻烦再借我条内裤。”
“没有新的了。”
陆白鹤声音不变:“要不然穿我穿过的,要不然光着。”
“……”
说实话,淮宁不太信,但他又不可能质问陆白鹤,只得非常小声,非常可怜的说:“贴身衣物,不能共穿。”
还挺有卫生意识,陆白鹤想,他点头表示认同:“是这样,那就不穿。”
顿了顿,又说:“如果你觉得穿裤子勒的不舒服,也可以只穿一件上衣,衣服对于你来说偏大,可以挡住。”
他说的非常正经,正经到面色不改,眼神冷淡如一,只有淮宁纠结的耳尖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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