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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哥,怎么说?”
旁边人讨好地看向周燎。
周燎本来只是今上午随意提起了昨晚的纷争,并没有做出任何指示,但他们平时本身就攀附于对方,自然明白什么时间该讨好对方。
秦湛饶是力气再大,也根本不可能在被控制的情况下同六七个人周旋。
他眯起眼睛看向周燎一言未发。
周燎没说话,只是拍了一张他的照片,随后把屏幕凑到了秦湛面前:“表情不错,要不要发给白苓看看。”
秦湛看着照片里自己被鞋底碾压红痕的侧脸,依然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燎哥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压住他的那个人话语间,膝盖更加用力,他一把抓起了秦湛的头发,逼迫对方后仰着头看向自己,“嗯?”
秦湛只能感受到头皮和脊椎骨快碎裂的剧痛,他两只手也被旁边的人固定得更加用力,几乎连普通的弯曲都感到困难。
他看着周燎脸上的伤痕,语气却极其淡漠。
“随便你。”
只是这个态度却极大地刺激了周燎。
他这一辈子活得众星捧月,几乎是被所有人殷勤地围捧长大,就算遇到不服气背后说闲话的人,刚下去几脚就会换来对方痛哭流涕的磕头求饶,没意思极了。
可秦湛这种下水道老鼠,低贱卑微,被打也不反抗求饶,周燎倒是难得遇上这种,几次下来兴致和怒火已被全然点起。
“随便我?”
周燎没有做出任何示意,只是话音刚落,身边的人为了赚足风头,一巴掌就扇在了秦湛的脸上,扇得他几乎是有些耳鸣,甚至能尝到瞬间弥漫在嘴里的血腥味。
周燎看着这一巴掌下去后秦湛迅速肿起的脸颊,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放声大笑了出来。
暴力是刻在人基因里最原始的发泄,一旦被点燃,亢奋的血液便会遍布四肢百骸。
“好可怜,不怪我吧。”
周燎站起了身,向后靠在墙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这就是你说随便的下场吧。”
巴掌声和拳头打在骨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响起,谁也不知道这里在发生什么,其中不知道哪个人还捡起了酒瓶砸向秦湛的脑袋。
秦湛从一言不发到嘴里不断泄出痛苦难耐的闷哼,周燎觉得吸入肺里的尼古丁都变得清新了起来。
女人在床上的声音都不如秦湛此刻痛楚的闷哼悦耳,他在旁边冷眼看着那些人谄媚的讨好。
大概是过了一根烟的时间,周燎靠在墙上看着秦湛红肿的脸,对方已经快奄奄一息,可眼神却仍旧没有变化,顶多只有麻木淡漠中带了点痛感的疲惫。
“真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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