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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想惊动你高家的叔爷救命啊?”
指指外头,脏胡子嗤笑:“风小啦,你当别家真一点动静都听不到?闺女,谁不知道你们小盒子沟最没个人味。
你信不?明儿天亮了你们村两边还得为你家地窖的东西先打一架嘞,就为了这处好砖瓦房,也不兴给你们做主的。”
人死绝了才好哩。
脏胡子就没打算放过这一家人。
高老大精的跟鬼似的,要不是趁他受伤,还真拉不下他。
“诶,地窖那边咋没声了?”
新入伙胆子还没炼大的麻子说。
志得意满的脏胡子放下酒盅,扫了眼才发现屋里就剩下五个兄弟了,立刻警惕起来。
把高老大传下来的土枪摸出来,脏胡子凑到门缝看看,低声道:“有古怪!
把这丫头推出去试试!”
说着就指麻子:“你还没见过血,沾了血才算入伙,你去!”
麻子打开后门,哆哆嗦嗦用高老大的闺女挡住自己,小声喊:“猴子哥?仨儿哥?”
直到走到地窖口,麻子看见里头横七竖八躺着一地人,吓得裆下立马潮了一片:“谁!”
还没尿完,就被林星火捏实的冰团子砸的翻了白眼。
后面齐齐冲出来的脏胡子脸颊哆嗦一下,一闪而过的影子清清楚楚让他看在眼里,那脚好像没着地:“鬼!”
另三个也嚎的跟狼似的,块头最大的舌头都咬破了:“罗锅鬼!”
罗锅个头,那是她的背篓!
林星火蹿上墙头,没理前头拿刀的,直接对着脏胡子甩出匕首去,弯月似的獠牙在空中旋了一圈,又回到林星火手里。
“咣当”
一声,脏胡子手腕上滋出老高的血,沉重的铁家伙落地。
剩下的三个背靠着背,拿着刀乱挥。
这种身手的人比鬼还可怕。
脏胡子一面哀嚎一面呜噜噜的呼唤他的黑貂。
不给敌人反击的时机,林星火没有厚此薄彼,照样送了剩下人一双半圆“手环”
。
挨个敲晕,林星火转头看见兔狲叼着只长条黑貂,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子从屋里走出来。
兔狲丢下晕死的貂,一个飞跳蹬在脏胡子脸上,两爪舞的残影都飞起了。
“嘶——”
林星火看到脏胡子脸上的胡子都被挠掉了,没忍住吸了口气,狲大爷跟她打架时都是爪下留了情的。
兔狲丢过来个高傲眼神:“还问不?”
林星火想了想:“问。”
脏胡子被捶醒的时候眼睛肿到睁不开,他也是个狠茬,硬是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尖,呸口血沫,极力去看栽到谁手里了。
却只看到跟前院里竖着十二根木头,他的兄弟都背对着他绑在桩子上,不知死活。
脏胡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被钉在木头上,和兄弟们齐齐对着银杏树下冻死的老两口。
“嘤嘤——”
林星火借屋里暖和喂狐狸崽儿们吃了些自带的肉干,把它们放出来活动一下。
脏胡子咽了口口水,他现在才真害怕了:这些木头是高老大爹娘攒的寿材,先前都码在前院,根根大腿粗的木头直直矗在冻硬了的雪地上,诡异的对着高老头瞪圆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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