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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渊点头,又有一穿着飞鹰袍的侍卫入内禀告:“督公,使臣那边已妥当。”
陵渊再次点头,起身:“回宫。”
屋外,数十个飞鹰侍卫安静肃立,见陵渊出来纷纷低头,随他一同翻身上马,疾驰回宫。
沈放其实没太明白今晚这又是唱的哪出,但他知道督公此举是在帮助嘉恪殿下,今晚这番安排之后,皇帝想让嘉恪殿下假死再将她变为禁脔的计划,彻底被破坏。
待进入皇宫,一行人下马步行,沈放走在陵渊身侧,调侃地看着他:“干爹跟儿子说说呗,为嘉恪殿下这般下力气,是为了什么呀?”
陵渊答得四平八稳:“为了生意。”
哦,生意。
沈放还想再问几句,陵渊却瞥了他一眼,他立即闭了嘴。
一个“是你该问的吗”
及“管得宽死得快”
的眼神。
嘉恪长公主再次出宫,不过这次前往的是临风楼。
金尊玉贵的车辇停在临风楼前,陵渊亲自抬臂供她下辇,她扶着他的臂膀抬眼去看临风楼的气派,笑道:“这也是督公的生意?”
陵渊笑道:“殿下说笑了,微臣哪会有这么多生意。”
待走进临风楼,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是有些许投入罢了。”
嘉恪笑起来,直接选了二楼临街有开阔街景的雅间,斜倚在栏杆上往外看,但见人来人往,摊贩生意热闹红火,便笑着说道:“这就是大烨京城盛景吗?”
她看向陵渊,“督公有几分功劳呢?”
陵渊:“微臣不敢居功,一切都是皇上的英明决断。”
嘉恪嗤笑:“都在你自己的地盘上了,还跟孤打这种官腔。”
陵渊莞尔:“那便两三分吧。”
嘉恪笑道:“依孤看呐,怎么也有五分。
京中秩序井然,百姓生活富足,应当有五分是惧怕你这缉事司督公的淫威。”
陵渊也笑:“那今日殿下出行,百姓退避三舍,应当有十分都是惧怕殿下的淫威吧。”
嘉恪“呵”
了一声,说道:“那也有七分是怕你,上次挖人眼珠动手的都是你缉事司的兵,与孤何干?”
陵渊:“是殿下的命令,微臣不得不遵从。”
嘉恪:“是呢,那天你的人满大街地嚷嚷是嘉恪长公主下的令,生怕谁不知道呢。”
陵渊想反驳,却忽而一笑。
嘉恪见他这样也笑了,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只酒盅扔过去,啐道:“你这胆子是愈发肥了,都敢顶撞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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