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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佬来了,阿刀脑袋瓜子转得飞快。
他冲兰与书无声说出“抱大腿”
三个字后,就准备撤退了:“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对兰与书做了加油打气的动作,然后一闪身消失在病房门外。
兰与书:“……”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盛无极。
气氛有点闷,他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没话找话:“你助理呢?”
“有事先走了,”
盛无极走到放水壶的柜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怎么,你要找他啊?”
他斜斜靠着立柜,笑着看向兰与书。
彼时兰与书站在窗户边,被他的反问堵了一下,隔了两秒才说:“我找他做什么。”
他将手搭在窗台上,微微侧身将视线投向窗外——他看飞过的灰色鸽子,看医院楼下蚂蚁一样的人,就是不敢回头看盛无极。
看着那道身影,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的盛无极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的不自然。
他知道,兰与书刚才点头说答应几乎是违背他一直坚持的行为准则,得给他时间缓冲才行。
盛无极笑了笑,叫他的名字:“兰与书。”
听到他叫自己,兰与书觉得不回头未免表现得太明显了,于是逼自己扭头,看着他的眼睛“嗯”
了一声。
盛无极的眼睛里盛满笑意,没有提其他的,只是漫不经心地提起:“过两天带你去出气。”
出气
盛无极说过两天,就真的是过两天。
兰与书在医院养了两天,精神好了很多,在做完一次全身检查后医生确定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下午,盛无极特意让王西奥送了一套西装到医院,对着兰与书指了指洗手间:“换上看看,等下带你去做坏事。”
兰与书看着防尘袋里的衣服,不太自在地探话:“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了,盛无极只看一眼便大致明白到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语气揶揄:“你是不是以为让你换衣服是要带你去什么声色犬马的场合?”
见他眼神躲闪,脸上的表情稍显窘迫,盛无极就知道被他说中了,他莫名觉得这样的兰与书有点可爱,忍不住盯着他欣赏了一会儿,把人看得快毛了他才想着解释:“之前说了带你去出气,定好了就在今天晚上,你总不能穿着两天前的衣服过去吧。”
兰与书:“……”
这不能怪他多想。
自从两天前他主动答应盛无极之后,他一直对两人关系的转变感到不自在。
这两天他脑袋里总会不自觉想起他以前见过的画面:纸醉金迷的宴会上,穿着西装的年轻演员跟在大腹便便的房地产开发商身边,魅笑着给能当他爸爸的男人敬酒。
他和盛无极现在的关系正处于彼此心知肚明,但尚且没到抬上桌面摊开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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