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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二次。”
她端起那杯凉了的茶,向后泼了出去,手掌一翻,用力反扣在桌。
“再有第三次,别怪我出手教训你。”
狐狸更怒:“放屁!
我有万生三相镜在手,你还想骗我?”
“你大可随意找人去问!”
纪怀故全然不理会倾风的警告,“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狐狸嘴!”
狐妖不甘示弱,满嘴秽言:“纪怀故,你以为你父亲是什么人物?他当年不过是跟在陈冀身后的一条狗。
分明比陈冀的年岁要大,却颠颠地叫他大哥!”
纪怀故勃然大怒,举剑四砍:“你给我闭嘴!
死狐狸!
你休得中伤我父亲!”
狐妖也拔高了声音,不知做了什么,狭小房间内似乎四面都是他的喊叫,跟破窗老屋里的风一样,无孔不入。
倾风捂住了耳朵,还是觉得他吵闹。
“我偏要说!
你父亲的军功,不过是跟在陈冀身后,让陈冀在前打杀,他在后方挑拣尸骨,是偷来的的功绩!
陈冀要来驻守界南,不屑与尔等蠹虫计较。
可你父亲能有今日,受朝廷重用,全是靠的陈冀英勇,见着陈冀,不得磕头叫声祖宗?!”
倾风下意识地看向柳望松,用眼神询问。
从未听陈冀说过此事,聊过此人。
她还真不知道。
柳望松也恰有所感地朝她转过头,颔首示意。
倾风眉尾轻挑。
她师父还真是淡泊名利。
剑光泠泠,剑声飒飒,挡不住狐狸的声。
纪怀故劈不开这蜃楼,又找不到狐妖,被他激得失了理智,口不择言道:“陈冀当年离开京城时宛若一条死狗……”
他疯话未落,倾风掌心盖住那个茶杯,扬手往外一推,看似不着力的一个动作,将杯子砸了过来。
侍卫旋即抬刀作挡。
瞧它砸来的速度分明不快,可与刀刃相碰时,才惊觉那力道大得惊人。
他两手握刀竟没止住,刀锋反被带得后倾,将要刺到临近的纪怀故身上去。
纪怀故足尖点地,朝后速退。
杯子顺着轨迹撞向墙壁,飞溅而起的碎片又迎头罩来,锋利地割裂了纪怀故的侧脸与衣袖,连同四名侍卫都未能反应。
纪怀故的叫骂骤然消止,不敢置信地望向倾风。
狐妖唯恐天下不乱,抚掌大笑:“打起来!
打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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