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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程冬才出了个声儿,底下就被原殷之突然抽出,又毫不留情地撞进来,他觉得撕裂了。
“不知好歹。”
原殷之放开他的下巴,发泄怒气般埋头狠狠冲撞,他的眉眼凌厉,连那颗痣都好像猩红起来。
他一直不遗余力地勾勒未来,觉得那是一副铺满暖光的,虽然有点儿可笑但让人踏实的画面。
他会丢掉他曾经拥有的很多东西,甚至伤害到自己并不想要伤害到的人,他疲惫而愧疚,却没有放缓一丝一毫,哪怕在那副画面中本该与他执手的人,在此时只是旁观,他都说服自己,忍耐。
他没有包容心,他能做的只有忍耐。
而这种岌岌可危的忍耐实在太脆弱了,轻易就会被捏碎。
他觉得他一直把青年放在了温暖而安全的地方,让青年安逸地品尝甜味。
但他可不是慈善家,他总要索取回报。
他曾经犹疑自己为何想要更多,但这种畏首畏尾的顾虑早就消失了,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该再有任何退让。
对任何人的退让。
程冬的眼角因为疼痛而泌出泪水,他的下唇被咬出一圈牙印,原殷之用拇指摸了摸。
“都说过想要我,都给你了,哭什么。”
他在程冬的体内射精,肉体上亲密的快感却跟面上冷淡的神情分开来。
这种感觉陌生而熟悉,原殷之想,似乎很久没有体会到了,他看着程冬,看到青年终于聚焦的眼睛,对上自己时在愤恨和悲伤中游移。
他想起来这是什么感觉了,掌控、凌驾、睥睨——还真是让人怀念。
程冬睁开眼睛,他伸手摸摸额头,觉得那里一片冰凉,浑身都有些发冷。
空气里是淡淡烟味,他支起一点身体,发现原殷之正站在窗前抽烟,窗户半开,入夜的冷风呼呼叫着灌进来。
程冬被他抱来房间又折腾了两回,满头湿汗,被冷风一吹,现在太阳穴跳着疼,估计已经着凉。
程冬重新躺回去,把被子裹紧了些。
原殷之听到动静,灭了烟,顺手关上窗户,返身到床上来,把程冬连被子抱进怀里。
“想吃什么?我饿了。”
两人从下午折腾到现在还粒米未进,程冬胃里空得泛酸,那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原殷之就凑上来,用凉凉的手指刮了下他的鼻子:“我跟你道歉,今天气头上,弄疼你了,你睡过去后我看了看,有点出血,给你上了药。”
程冬觉得原殷之好冷,不知道是他体温向来偏低还是被冷风来回筛过的原因,他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原殷之看着程冬的发旋,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抵不住层层泛上来的心疼。
他用力抱着青年,贴着他的耳朵说:“我错了,你其实不是睡过去,是晕过去了,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答应,以后我一定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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