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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阔怔愣地听严朗讲述,他问:“你是未来的严朗,还是现在的严朗?”
“未来的我已经被穿梭机分解,我拥有的只是来自未来的意识。”
严朗说,“你说时间线合并后,之前那条时间线将成为主时间线的岔口,随着时间推移消失。”
“它会变成主时间轴的一个可能性。”
祁阔惊叹地喃喃,“这个理论居然被验证了。”
“全世界只有你有这个本事。”
严朗说,“但不能抵消你骗我的事情。”
“……我骗你这件事是之前的时间线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祁阔说,“那是他的锅,我不背。”
“你的意思是,你和以前的祁阔是两个人?”
严朗问。
“……”
祁阔噎了下,这是一整条时间线的事,他和未来的祁阔确实是同一个人,可如果承认,他又如何哄面前的严朗?严朗瞥他一眼,闷闷不乐地走回铁架床旁坐下,摸出手机玩游戏,不再搭理祁阔了。
被未来的自己坑了一道儿的祁阔,原本有理变无理。
昨天他还被倔脾气发作的严朗气得魂魄升天,提着箱子打算去美国出差半年冷静一下,现在可好,不仅低三下四地赔礼道歉,替未来自己干的混账事兜底,还得走动关系求人把严朗从玻璃箱里放出来。
如果未来的自己站在面前,祁阔绝对掐着对方脖子晃晃他脑子里的水,不过未来的自己也有一百个理由论证自己没错。
严朗玩了会儿手机,再抬头看,玻璃墙前已没有人,他翻身上床,扯了把被子盖住脑袋,心烦睡觉。
这一躺就躺了一个星期,呼呼大睡的狼犬并不知道全球已经翻了天。
时间线合并不是安安静静地合并,它伴随着洪水、地震、海啸、暴雨、火山爆发等一系列灾难,说不清病毒和天灾哪个更严重些。
灾难轮番上演,七个大洲都不得消停,严朗跟杜泽勇复述了一遍跟祁阔说过的话,杜泽勇望着严朗,久久不说话。
“怎么?”
严朗问。
“有时候我觉得我疯了,跟你聊完,我想问你,遇上这些事,你怎么没疯?”
杜泽勇问。
严朗站在玻璃墙旁边,认真地想了想,说:“我有相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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