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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的表态简直不要太明显,这才几日,那瓜种下不得要个时间扎根发芽吗?
她倒好,急得恨不得昭告天下。
一口气说完之后,敛秋才觉得这话说得有些不妥,她转过身去,蹲在云娇的旁边,面带几分愧疚道:“奴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您别往心里去。”
听到这句,云娇收回手摇了摇头:“我介意什么?介意大夫人不过是把我当作了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还是要介意在这潘府,我只能听她的话?”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仿佛丝毫不在乎这些事情。
敛秋仰头看着她:“奴婢知道大娘子都是看在爷的面子上才没有生气的。”
就二爷那仿佛将大娘子捧在手掌心疼宠的样子,大娘子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我谁的面子也不看,只不过是觉得这些事情无伤大雅,如果真的争执起来,这府里哪里还有安宁的日子。”
“大夫人怎样我不管,我要的是大爷的态度,只要他一心一意是为我,这些事情就算不得什么。”
云娇抬手,摸了摸敛秋的头:“况且,你觉得我能受欺负?”
她藏拙,是为自保,真要论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是是是,还有奴婢护着您呢。”
敛秋无奈的说了句,明明嘴上说着谁也不向着,可明明,大娘子她如今,最在意的却是二爷。
此时知州府的大牢里,滴滴答答的水声一下一下地落在水桶之中,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蒙着眼,随着那滴答滴答的声音越发明显,他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
冷汗止不住地往下冒,没一会儿就把衣服都给浸湿了。
不远处的潘宁手中端着一杯茶,悠悠地轻抿一口。
大牢里潮湿无比,还有各种难闻的血味,他一身青色官袍坐在那,好似这里不是什么知州府的大牢,而是他闲来赏花的凉亭一般。
“潘宁,潘宁!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全都告诉你,你快给我止血,给我止血!”
静谧的空间中,只能听到那滴答的声音越发明显,没有一个人说话,唯有他撕心裂肺的嘶吼,水声越发明显,他摩挲着柱子,想要将绑着手脚的麻绳给磨断。
茶盏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响起,男人开口问道:“船上的那十个木箱里,装的是什么。”
“是,是......”
他结巴了下,而后便是刀出鞘的声音,蒙着黑布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听到那逼近的脚步声。
“是黄金!
全是黄金,泸州金矿挖出来的,要运到京城去的。”
慌不择路,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出来,就听到那头传来衣物摩挲的声音,潘宁起身,从余皓手中接过那把刀。
冰凉的刀身贴在他的脸上,潘宁再问:“指使你的,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将那十箱黄金运到船上,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潘宁,潘司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快给我止血,我,我要死了。”
身后滴答滴答的声音越发快了,他急得满头大汗,而后身下就溢出来一股难闻的味道,余皓皱了下眉看向潘宁。
男人抬手,匕首直接将那蒙眼的布割断。
“杨大人,再晚些,怕是手指上的伤口就要痊愈了呢。”
余皓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被称作杨大人的人顿时睁大双眼,而后反应过来,自己被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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