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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人封棺。”
宿南烛坐在冰棺侧面,举杯独饮,眼睑低低垂着看着冰棺里的青年。
看得见,摸不着。
宿南烛深深闭眼,凉声道:“这棺中的冰就是你们的命,但凡再融化一寸,所有人都要被扔去喂蛇。
听明白了吗?”
“……是、是!”
颤颤巍巍。
另一边,连星茗还没走出几步,身形就踉跄了一下,双眼失神一瞬直接摔倒在地。
“留心石头!”
千面大惊失色快步上前搀扶,这位可是一丁点伤都不能有的啊,“您怎么样?”
连星茗借力站起身,先是看了眼自己撑着地面的手,只是有些脏污,并无伤痕。
他又回头看了眼绊倒自己的小石头,迟疑摇头道:“好像……好像就是被绊了一下,无碍。”
千面结结巴巴道:“您、您走路当心啊,需要属下送您回寝宫吗?”
“……”
前面还有一大堆魔修侍者呢。
连星茗摇了摇头,正要重新迈开脚步往回走,却突然停下,转过身。
再一次看向紧闭的大门。
千面眼巴巴看着他的侧脸,开始紧张。
连星茗原本是想着,既然师兄忙于公务,那就算了,改日再来见也一样。
可刚刚摔倒后站起的那一瞬,他又有些挪不动脚了,心里后知后觉升腾起一丝与系统签约后,从未有过的小小委屈感——
是你让我来忍冬的。
我来忍冬后,你晾了我三天,什么公务这么忙,忙到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
[诶,你这……]
系统要是有实体的话,它就要惊愕揉一揉眼睛了,它怎么感觉……
情魄的裂缝好像比之前看见小了一点儿。
是错觉吗?
还是眼花?
正当它准备开口之时,连星茗却先它一步出声:[你说师兄现在在里面干什么?]
系统回神,道:[不是说了处理公务嘛。
他离开忍冬那么久,公务早就堆积如山了吧。
]
连星茗抿唇,扶额长叹一口气。
心里有些泛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之前几天都好好的。
若师兄真忙于公务的话,确实也是不方便见人,可能有什么难处吧——所以是什么难处晾他三天啊!
越想越气,连星茗之前还觉得无所谓,现在都想直接走进去看一看。
最后还是从小习得的面见礼仪堪堪拖住了他蠢蠢欲动的脚步,想了想,他偏头看向千面问:“可有纸笔?”
千面愣住:“……啊?”
十分钟后,千面带着崭新的信件走进主殿,门刚一开启,就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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