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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越微微喘着气,她觉得顾衍似乎想一口吞了她。
果然,下一刻,顾衍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襟,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处,像在泄愤,但倒是不疼,麻麻痒痒,滚烫炙热。
辛越的双脚失去支撑,荡在半空,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裳。
她知道顾衍生气了,他生气时便不爱说话,克制隐忍着等待一次爆发。
只是此时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今日她先是被告知自己拿捏大齐的国脉,配着世间最锋利的剑;相伴三年的伙伴与救命恩人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剖白心意,不指名不道姓,却字字句句戳向自己;身前的男人又似是吃醋,或是生气地啃自己的骨头啃个没完。
“别啃了。”
她终于开口,面上潮红一片。
顾衍不作声,将唇瓣从锁骨处移到她的耳畔,她红着脸将头往后仰,才看到他的眼眸,幽亮灼热。
就这样面对着面看了她半晌,才把她放回身边坐下。
接下来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气氛安静又古怪。
到家已是丑时末了,在宫里尚不觉得,一回到熟悉的地方辛越的困意就一阵阵往上涌,简单梳洗了一番,上下眼皮都已黏得要张不开了。
她歪歪地趴在妆台前,芋丝替她擦拭干发尾,红豆怀抱着换下来的衣裳往外走时,一个碧青色的小瓷瓶忽地从衣裳里滚落在地,发出低沉的响声,骨碌碌地滚到了一双墨黑的高筒大靴旁。
红豆躬身行礼道:“侯爷。”
正准备蹲下去捡起这小瓷瓶,便听到头顶一声喑哑的“出去”
,手顿在半空,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自打顾衍一进来,辛越就看到了,十分睡意去了七分,她坐起身,从铜镜里看不到顾衍的面色,只看到男人黑色的身影蹲下,又站了起来,他生得十分高大,站到辛越的身后,沉沉的黑色全然裹住了她。
手里摩着手中的瓷瓶,触手温润,不过略一使劲,就裂了个缝。
真是中看不中用,顾衍心中不屑,将瓶子丢到一旁,一把将辛越扛在了肩上。
直到自己最后一件寝衣被褪下的时候,她还没弄明白怎的突然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男人精壮的身子撑在她身上,水粉色丝缎小衣被一只大手缓缓推上,辛越忽地抓着顾衍的手腕,涨红了脸结巴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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