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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珣白日里协助父皇处理政务,父皇有意催他早些回宫,他不肯,又去枢密院和三衙走了一圈,故意很晚才回来。
赶走了那个碍眼的女人之后,倦意便袭身而来,料想林空没胆子敢开锁放那个女人进来,便安心躺在罗汉床上,很快便睡沉了去。
不曾想睡熟中忽有重物落了下来,往他的腹部狠狠一击,他于睡梦中惊坐起,本能地发出一声痛吟。
熟料黑夜中随即又响起一声惊叫,随即有人囫囵砸过来将他扑倒……
他霎时反应过来,单手锁住那人的腰身,调转了方向将那人压在榻上,另一只手迅速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何人偷袭?”
被他掐住的那人说不出话来,窗扇大开的外面却传来一阵慌乱的叫声。
“殿下莫惊,那是良娣,是良娣啊……”
兰英与月红绿萼急得直跳脚,唯恐太子伤到姜荔雪。
林空见事情变成这般,也顾不得之前太子的命令,赶紧打开了房门,点燃了桌上的琉璃灯。
寝殿内亮起的那一瞬,谢珣也得以瞧见身下的人儿,一张小脸因为被锁住了喉咙而涨得通红,两只小手胡乱推搡着他,力道小到蚍蜉撼树。
宽敞柔软的衣袍因为她的动作而敞开,内里的寝衣脱落几寸,露出一方肌若凝脂的纤薄肩膀来……
他眸中被这方白影一晃,下一瞬便松开了手,起身的同时,将她的衣服迅速拉了上去。
“成何体统!”
惊怒之后,又冷冷发问,“谁让你进来的?”
姜荔雪坐起身来,缩到罗汉床的角落里,抚着胸口咳嗽。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知道他放着那么大的一张床榻不睡,却歇在了这张小小的罗汉床上。
方才下脚的那一瞬间,触感柔软且颇有几分韧性,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是什么,便摔了下去,下一瞬便被人掐着脖子按在了床榻上。
脖子好疼……
外面的兰英等人也跑了进来,见谢珣神色紧绷,锋利的双眉之下,眸光深沉如潮涌,愤怒的气息自周身弥漫开来。
而缩在床角的姜荔雪,咳得眼睛湿漉漉的,表情很是惶恐无措。
“殿下恕罪!”
月红与绿萼齐齐跪了下来,兰英还没适应宫中的规矩,无视太子的怒气,径直冲到罗汉床前,满心关切,“良娣,你还好吗?”
太子殿下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姑娘的脖子被掐红了一大片。
“我没事,”
姜荔雪握着兰英的手,示意她别担心,而后看向林空,沙哑着嗓子道,“我不小心踩到了殿下,劳烦小公公去请太医过来给殿下瞧瞧吧。”
林空这便要出去找太医,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幽凉的声音:“孤叫你去了么?”
那只险些迈出门槛的脚立即收了回来,林空乖乖回去站着待命:“殿下,是奴才着急了……”
凉薄的眸子往罗汉床上方的窗牖上扫了一眼,立即了然,而后落在了姜荔雪身上:“你倒是个有本事的,竟还会翻窗?”
姜荔雪忍着喉间灼热的疼痛,努力回应他的话:“谢殿下夸奖,妾身从小就会……”
胳膊蓦地被兰英碰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话。
兰英心里嘶嘶冒凉气:姑娘你快别说了,殿下这句不是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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