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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过去的路上,阮慕晴不慎遇到了阿渔。
阿渔勾了勾嘴角,好巧哦!
阮慕晴心里一慌,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忐忑。
阿渔却是正眼都没多她一眼,做了一个漂亮的花环戴在小侄女头上,哄得小姑娘笑颜如花开。
若是阿渔上来为难她,她不高兴,可被无视了,阮慕晴同样不开心。
咬了咬后槽牙,走着瞧,谢氏在刘氏面前算个屁。
阮慕晴身体里涌出无尽的斗志,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阿渔微微笑着看了看那个方向,默默给她加油。
务必要让沈克己帽子颜色与众不同,也好让他尝尝被枕边人背叛的滋味。
原以为得到沈克己废了之后,两人才会离心离德。
哪想他们那不顾世俗不理道德的真爱如此禁不起折腾,这才多久啊,就分崩离析了。
与人应酬的刘鸿晖无意间瞥到了身单影只萧萧瑟瑟的阮慕晴,不由打发走对方,抬脚跟了上去。
他远远地跟着阮慕晴到了一个极为僻静的角落,就见她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一片残花前,这一小片花不知被哪个毫不怜香惜玉的摧残了满地。
阮慕晴蹲了下去来,不一会儿又站了起来,捡了一根树枝,竟然开始就地挖坑。
不明所以的刘鸿晖耐心看下去,只见她挖出一个浅坑之后,捧起满地残花放入香囊之中,埋入坑中。
望着肩膀轻轻颤抖泪水涟涟的女子,刘鸿晖走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阮慕晴吓了一跳,见是他,又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蹲在地上的女子眼里汪着泪,水盈盈的,腮边两道泪痕,令人油然而生一股伸手抹去眼泪的冲动。
刘鸿晖手指动了动,又靠近一步:“你埋这些花瓣做什么?”
“只是觉得它们可怜罢了。”
阮慕晴眼里又漫出泪。
刘鸿晖:“可怜?”
阮慕晴滴泪:“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抷净土掩风流!”
刘鸿晖怔了怔,望着泪水盈盈的脸,喉间一堵:“不过几片花瓣倒惹得你如此伤感了。”
“一时有感而发,让你看笑话了。”
阮慕晴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正在回味诗句的刘鸿晖见她起的太猛,身子打了一个晃,立即伸手扶住,便觉一具香软娇躯入怀,冷香扑鼻而来,刘鸿晖心头一荡,不禁收拢手臂,低头去看,入目一片青紫,眼神徒然锐利。
惊魂未定地阮慕晴胡乱拿手推着刘鸿晖的胸膛:“你,你放开我。”
留意到他的眼神,低头一看,惊觉自己前襟的盘扣不知何时散开,慌忙拿手去挡,广袖飞扬。
刘鸿晖抓住她的手臂,盯着上面满布的虐爱痕迹,眼里燃起两簇火苗:“他就是这么对你的!”
“不是他弄得,是我,是我自己撞的。”
惊慌失措的阮慕晴涨红了脸,使劲往外抽胳膊:“你快放开我,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自己撞得!”
刘鸿晖冷笑一声,不顾她的挣扎,把两只袖子往上撸,紧接着扯着她的衣襟往下一拉,露出小半片香肩和肚兜:“你倒是告诉我你怎么撞的,能撞成这幅模样?”
他是男人,岂会不懂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想起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却被如此虐待,刘鸿晖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阮慕晴没提防他居然会扯自己衣服,懵了懵,才紧紧抓住衣领,泪水夺眶而出,恨恨踢了他一脚:“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我凭什么要向你解释,你算是我的谁。”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刘鸿晖抿了抿唇。
阮慕晴说着说着崩溃大哭:“我要你管,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被人看见了,他们又该骂我是狐狸精,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第一个骂的就是我,骂的最狠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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